粉衣少女淚光連連地看著眾人磕磕巴巴地說著辯解的話,可是沒人相信她,看著她的眼神隻有無奈和可憐。
“本姑娘也不想棄欺負弱小,我看你穿的也還可以,那就等你親人來說說理吧。”藍衣少女說著撇頭給了身旁的小廝一個眼神。
那小廝立刻心領神會地上前將粉衣少女強行拉起來,“起來,跟我走,等來人贖了你就讓你走!”
“不,我不和你走,鶴鶴,鶴鶴,我怕,嗚嗚……”那粉衣少女被嚇得再也堅持不住委屈地大哭了起來,扭著身子不想跟那個小廝走。
她哭的淚光閃閃、我見猶憐,一旁圍觀的客人瞧了也有些不忍心,但是他們看著藍衣少女氣勢洶洶的模樣也不好多勸什麼,隻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不知為何,林瑤看著那粉衣少女的澄澈目光,對她很有好感,她雖然看起來確實是智力有些問題,但是很有禮貌,不會撒潑大叫,沒有癲癇癡狂狀,所以她應該是懂些事理的,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就去毀人家的花呢?
她本來也不是那種心軟的聖母,但是這次她想循著本心幫她一下。
想著林瑤便上前握住了那個小廝的手臂,聲音淡淡道,“你們不是要找她的家人嗎?我就是,你放開她吧。”
見狀,正在推搡的小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他主子,才慢慢地鬆了手退了下去。
粉衣少女此時已被小廝拉扯地站了起來,她不認識林瑤,但是知道她應該是想救她,於是忙乖乖地撤到她身後躲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攥著林瑤的衣襟。
林瑤安撫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平淡地看向那藍衣少女,開口道,“姑娘,事情的原委我已經知道了大概,隻是有幾點不明。”
藍衣少女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林瑤愣了愣,這個女的穿著一般,但是氣質卻是少有的淡然恬靜,讓人不敢輕易忽視她。
“你問。”藍衣少女仰了仰下巴高傲地回道。
哼,反正都是那個蠢女人弄壞了她的花,她怎麼做都是有理的,所以,氣勢上不能輸。
“姑娘你是親眼看到舍妹傷了你的花的嗎?”
聞言那藍衣少女皺了皺眉毛,“沒有,但是當時我的小廝們正在幫我搬東西,而蓮瓣蘭就放在櫃台上,當時沒人進去也沒人出來,隻有她一個人待在櫃台邊不知道在幹什麼,櫃台的掌櫃的那時候恰巧去給客人結賬了,所以隻能是她做的。”
聽到她這話,林瑤倒是有些鬆了一口氣,沒人看到就說明那盆花不一定就是粉衣少女做的。
想著林瑤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客人,問道,“敢問大家有誰親眼看到是舍妹弄壞了蘭花嗎?”
聞言周圍的人都麵麵相覷搖了搖頭,他們都是有了聲響來看熱鬧的,自然是別人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我是親眼看到她伸手碰了那蘭花的,但是當時蘭花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而恰巧那時候這位少女和她的下人進來發現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撓了撓頭不太好意思地開口道。
“你瞧!我與這位男孩可是素不相識的,他沒必要幫我,他都說親眼瞧見了你妹妹碰了我的花,那我的花就是她弄壞的!”聽見小男孩的話,藍衣少女瞬間恢複了氣勢,仰著腦袋忿忿地說著。
“這盆蘭花可是名貴的蓮瓣蘭,我是準備給我祖母大壽用的,如今卻被你妹妹給毀了,既然你是她的家人,那你就給我一個說法吧!”
“沒,不,不知我做的,我,我到的時候已經,壞了。”看著氣勢洶洶的藍衣少女,粉衣少女還是咽了咽口水,探出個腦袋弱弱地抵抗著。
“切!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當時隻有你在那裏!”藍衣少女卻是一臉的不信,看著她的眼神越發透著不屑鄙夷,哪裏來的智障!
“喵~”這時,不知從哪裏竄出一隻大白貓,它肥胖的身軀矯健地跳上了櫃台,舔了舔毛愜意地甩著尾巴。
因為它通身雪白,所以林瑤一眼就瞧見了它身上的墨綠色汁液的痕跡和毛發裏嫩黃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