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芙兒,你怎麼了?”夫人發現李依依失去了意識,連忙哭著喊她。老爺趕緊把李依依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扶著站起來的夫人並安慰她道:“別擔心,等大夫來了,吃幾服藥便好了!”
“老爺,夫人,大夫來了!”芸兒帶著大夫在外麵等候著。
“大夫來了快,把紗帳放下來!”老爺和夫人把兩邊的紗帳都放下來了把李依依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從外麵什麼都看不清楚。“大夫,您請!”老爺夫人這才把大夫請進來了。
“小姐,請把手伸出來,老朽給把把脈!”大夫把隨身攜帶的藥箱打開,對紗帳裏麵說道。
“大夫,小女已昏迷。芸兒,把小姐的手伸出來。”老爺吩咐芸兒道。
“是,老爺!”芸兒輕輕地掀開紗帳,把李依依的右手拿了出來,大夫便開始漫長地診脈了,這樣,大約經過了半個時辰,大夫才睜開眼睛,放開李依依的手,芸兒趕緊把手又放進去了。
“大夫,小女病情如何?”夫人等得很急了,見大夫站了起來,趕緊問道。
“小姐並無大礙,隻是氣血虛弱,多補補便好了。”大夫坐在桌邊,“老朽開一副藥,六碗水煎成半碗,每日三次,過幾日便好。”
“芸兒,筆墨伺候!”老爺趕緊讓芸兒去拿紙筆給大夫寫藥方。
“可是大夫,小女胡說八道,連我們都忘了,如何隻是氣血虛弱?”夫人有些不信。
“這位夫人,老朽行醫多年,這脈象再尋常不過,老朽不會看錯。至於其他症狀,小姐睡著,老朽也看不出。不如,等小姐醒了,若還有異樣,夫人盡管讓人來找老朽,老朽定會再仔仔細細望聞問切如何?”大夫還有很多病人需要看病,不能在此耽誤太久。
“夫人,這位是有名的王大夫,外號“賽華佗“,經他老人家看過的病人無不痊愈。”芸兒提醒夫人。
“大夫莫怪,拙荊關心則亂。芸兒,去取二兩銀子,送送大夫。”老爺趕緊拱手道歉。
“老朽見怪不怪,在此告辭了!”大夫並不生氣,他還要趕去下一家,收拾好藥箱,就跟著芸兒出去了。
“夫人,你失禮了。”大夫走後,老爺就把藥方拿給阿福,讓他去抓藥,然後回到房間,見李依依還睡著,就跟夫人一起坐下。
“女兒糊裏糊塗的,我哪還顧得上什麼失禮不失禮。”夫人擦著眼角的淚水。
“好了好了,為夫不是責怪你,隻是提醒,可不要多心。”老爺給夫人擦擦淚水,心疼地說道。
“對了,光顧著芙兒了,鶴齡,延齡兩個孩子哪去了?”鬧了半天,兩個兒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哎呀,你不說,為夫都忘了,他們上私塾了,為夫還要到國子監去,家裏,還有勞夫人多操心了。”老爺想起自己還有事,趕緊匆匆忙地站起身來,說完便走了。
再次醒來,李依依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綁住,隻是芸兒一直在看著自己。於是,她假裝自己已經妥協,安心地留下來,其實是在等待時機。
夏天的午後,人總是昏昏沉沉的,夫人回去小憩了,芸兒坐在門口一邊繡花一邊不斷地打著哈欠,李依依等芸兒終於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