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你有心事?”周賢難得來找徐玉卿喝酒,結果看見徐玉卿悶悶不樂的,便放下酒杯問道。
“周兄,玉卿確實有事想請你幫忙。”徐玉卿點點頭。
“你我相識幾年,有話直說,我會盡力的。”周賢拍拍徐玉卿的肩膀道。周賢的父親也就是駙馬,每個月都要參加國子監和禮部的考試,徐適這才有機會認識駙馬,兩個人又都愛詩書,相交甚歡,連帶兩家的兒女也交好。
“周兄還記得我表妹?”徐玉卿問道。
“記得,她怎麼了?”周賢當然記得了。
“她入宮選妃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宮中如何,母親和舅母都挺擔心。不知周兄可有辦法,打聽打聽她的消息。”徐玉卿期待地望著周賢。
“玉卿,這事我不是不想立刻辦,隻是我不經傳召,是不得隨意入宮的。不過,我夫人倒是常陪母親進宮去看望外祖母,這樣,下次夫人入宮,我請夫人想辦法到壽昌宮打聽打聽。”周賢雖然有些為難,但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還是答應了他。
“大恩不言謝,敬周兄一杯!”徐玉卿感激地說道。
“幹杯!”周賢跟徐玉卿碰了碰杯,便一飲而盡了。
九月初一,周賢的妻子王玥娥跟隨長公主進宮給太後請安,她記得丈夫的囑咐,便讓隨行的丫鬟到壽昌宮打聽消息,自己陪著長公主與太後在仁壽宮聊家常。
“沅兒,最近不見賢兒,母後倒是有些想他了,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周太後問長公主。
“賢兒近來都用功念書,打算參加明年會試。母後您也知道,駙馬他篤愛讀書,卻不能參加科舉,便將希望寄托於賢兒。賢兒孝順,為了完成他父親的心願,日夜苦讀。”長公主說道。
根據規定,內閣成員都必須是翰林出身,但想要入翰林,就必須參加科舉考試,進士及第。不過即使是進士及第,也要是一二甲,或者皇帝特別看重才能入翰林。像徐玉林,因為年少進士及第,皇帝看重,才能成為翰林庶吉士。
“即便如此,也要好好照顧身體,待會兒帶幾隻千年人參回去給賢兒補補身子。”周太後說道,然後又看看王玥娥:“還有,賢兒成親有兩年了吧?這肚子為何還沒有動靜?”
“太後娘娘,臣女無能,未能為周家開枝散葉,請恕臣女之罪!”王玥娥連忙跪了下來。
“母後,此事怪不得玥娥。玥娥也為賢兒張羅了幾位妾室,都不見動靜。這也難怪,賢兒自從成親,便忙著鄉試,會試,很少同房。”長公主歎口氣,把王玥娥扶了起來。
“母後也知道,隻是你是母後長女,母後想抱抱曾孫。不過,也急不來。”周太後說道。朱見深幼年因為政治原因,無法待在她身邊,反而是公主,不涉及政治,一直跟在她身邊。所以,從感情上,她對這個女兒,更加疼愛幾分,對她的期待也多了幾分。
“啟稟太後娘娘,壽昌宮芳姑姑求見!”宮人來報。
“讓她進來!”太後說道。
“奴婢拜見太後娘娘,長公主殿下!”芳姑姑進來便跪下行禮。
“起來吧!”周太後說道。
“謝太後娘娘!老奴照太後吩咐,把所有打探淑女之人都記下來了,請太後娘娘過目!”芳姑姑捧著一本冊子回道。太後身邊的琴姑姑從芳姑姑手中接過冊子,送到太後手中。
“太子也曾派人打探一名李依依的淑女?這李依依是何人?”太後看了看,遞給長公主,問芳姑姑道。
“回稟太後娘娘,淑女之中並無李依依此人。”芳姑姑回答道。她自然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也不敢問旺公公。
“這倒是奇了!琴兒,你派人去查查,宮中可有此人?”周太後覺得此事蹊蹺,她非要搞清楚。
“是,太後娘娘!”琴姑姑立刻下去安排人去查。
“這個,張芙齡,怎麼這麼熟悉?還有,玥娥,你為何派人打聽她?”長公主疑惑地問王玥娥道。
“回母親,是相公囑咐玥娥去打聽的。相公說,她是徐公子表妹,隻是想知道她的近況,玥娥以為並不是大事,便差人去打聽。”王玥娥說著說著又跪下了:“太後,母親,玥娥知罪了。”她也很無奈,夫為妻綱,丈夫的話,她隻能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