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酒色財氣,本身就是男子的劣根性,她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那是多麼濃鬱的異域風啊,頭發披在肩膀上,好像黑漆漆的流泉一般,整個人如同帶著神秘力量的女巫一般,她看著自己,就連自己都感覺到陌生。
菊花開了。
宴會安排在白鶴園。
清場以後,蕭子睿帶著自己的扈從,坐在主賓的位置。
冷清,完全消退了宴會上的歡鬧與喧闐,推杯過盞,菜過五味。
菊花陳設到處處都是,有那海棠紅的,有那胭脂白的,有那一團團的繡線菊,有那一簇一簇的金絲菊,還有那嬌小玲瓏的胎菊。
“你這個院子,羨煞旁人了,連朕的朗潤園還遠遠不及呢。”蕭子睿伸手撫摸一下麵前的菊花,貪婪的嗅一嗅,說道。
“皇兄言過其實了,不過小巧精致罷了,哪裏能和朗潤園相提並論呢?”畢竟,朗潤園可是斥重金修築起來的,裏麵的亭台樓閣都別具匠心。
“你這裏空靈,岑寂,是個休養生息的好所在,不過似乎清冷的過了點兒。”蕭子睿言若有憾的模樣。
“皇上,已經預備下歌舞助興了,隻恐您覺得聒耳,並不敢讓他們過來。”蕭子焱微微咳嗽一聲。
“朕喜歡的就是熱鬧,讓他們大鳴大放,才能展示出來欣欣向榮啊。”他看向蕭子焱。
蕭子焱點頭一笑,給了裴臻一個眼色。
“是。”裴臻允諾一聲,高大的身軀進入了夾竹桃的林子。
被通知要上台表演重頭戲,鳳無塵自然是緊張的,拳頭裏的汗液濕漉漉的,後背也是汗涔涔的,她盡量克製自己,將這一次的登台表演,當做稀鬆平常的一次,但卻並不能盡快的調整自己。
要知道,將要麵對的暴徒可是殘害了自己父母親的凶手啊。
“莫要愣著,上台了。”裴臻不耐煩的催促一聲,她立即點頭,施施然上台了,台上早已經為她的獻藝做好了道具,道具是一朵蓮花,自然了,這蓮花是合攏在一起的,從哦後台,她能進入。
進入黑漆漆的蓮花裏,她屏息凝神,隨著晃動,蓮花已經到了台前,跟著就炸裂開了,有彩帶將蓮花的花瓣拉開了,花蕊中跪著一個非常曼妙的女子。
“啊!”這驚世駭俗的出場,太奪人眼球了,以至於剛剛還在斟酒的蕭子睿,手中的酒壺停頓在了半空中,麵上的表情駭異的凝固住了,女孩是半跪在花蕊上的,身上的衣裳是玫紅色。
那種顏色,一般人如何能駕馭呢?但穿在這女孩的身上,卻顯得這女孩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出塵。
“皇兄,後麵還有更精彩的呢。”
“好,好,朕拭目以待。”一邊說,一邊斟酒,酒水已經添滿了,卻還在洋洋灑灑的倒酒。
兩邊,有女孩跪著在吹嗚嘟,旁邊有人在敲擊編鍾,女孩在一派黃鍾大呂的音樂聲中曼妙的站起身來,蕭子睿一看,才發現,這女孩身材如此之窈窕,動作之曼妙,目光之旖旎,簡直無出其右。
“真是天生尤物。”蕭子睿由衷的讚美。
跟著,裴臻出現在了舞台上。
“他擋住朕的視線了。”皇上急不可耐的抬頭,想要跟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女子,可就在此刻,裴臻那高大的身軀大煞風景的攔阻在了麵前。
“皇上,這也是舞蹈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