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子焱歎口氣。“小妹,此乃多事之秋,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回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我不,剛剛和無塵商量了,明天我和無塵要去找雨後春筍呢,除了這個,明天我們還要采摘野花之類的呢,我已經答應了無塵,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蕭子惠已經很久沒有到野外來過了,因有如此絕妙的好機會,自然是想要到外麵多走走的,更將陪伴自己的還是古靈精怪的鳳無塵,那樣一來,更有意思了。
但是……
“論語,抄下來,你居然和我頂嘴。”蕭子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瞪一眼蕭子惠。
蕭子惠氣鼓鼓的,“你,你……抄就抄,王兄,你重色輕友,你見色忘義,你簡直已經忘記了我還是你妹妹。”蕭子惠七竅生煙,上了馬車,絕塵而去了。
蕭子焱被蕭子惠這樣一提醒,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變成這樣剛愎自用的一個人了,為了無塵,他居然能如此戰戰兢兢,不可理喻,他從來沒有這樣對一個人牽腸掛肚過啊。
愛情嗎?
蕭子惠氣昂昂的去了,蕭子焱這才回身,竹橋上,女孩也翩躚二至,很明顯,他沒有來得及收斂起來麵上浮光掠影的哀傷與惆悵。
“你……剛剛和她吵架了?”真是奇怪,按理說這兩人是八竿子打不著才是,想不到,他們居然?
“怎麼可能,我與她的兄長是朋友,現下,看到她在這裏,不過是提醒他一句謹言慎行罷了,從帝京來,你卻不知道,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哦,也是,長兄如父。”
是啊,蕭子惠十一歲那一年,父親就亡故了,多年來,承蒙皇兄耳提麵命也才有今天。
讓蕭子惠習武,或者也並非是蕭子惠自己喜歡刀槍棍棒,不過是想要讓蕭子惠遇到危險的時間,能自保能還擊罷了。這是蕭子焱的良苦用心,少年時,蕭子惠自然覺得王爺對自己太苛待,但長大一點點。
麵對如此錯綜複雜的局麵,因此更明白皇兄的良苦用心。
說到父親這個話題,她不禁黯然神傷,盡管,表麵上偽裝的完全看不出來,但心頭的創痛卻一點一點通過神色表示了出來。
“回去吧,外麵冷。”他提醒。
無塵點點頭,真想要問。“究竟為什麼對我好?”但話到嘴邊畢竟還是咽回去了,千言萬語難道他就會真正回答自己嗎?
回到屋子,無塵忙前忙後,到底他還是一笑。“主雅客來勤,這裏,我才是主人,你才是客人呢,你看看你,我一來這裏,你卻如此忙碌,要我情何以堪呢?”
“好公子,所謂來的都是客才是正經,您出門去,這裏呢,就是姑娘和奴婢的,我們二人已經等您很久了,無聊透頂,您可回來了,也不知道究竟帝京現下怎麼樣了?”
其實,這問題也是無塵想知道的,借由丫頭明蘭說出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