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立即破門而入,發現屋子裏,曲靖婉對著一盆水目瞪口呆的是石化了。
“大夫人,您這是……”裴臻人已經進來了,看到大夫人這模樣,不禁愣怔。
“啊,這……”大夫人曲靖婉這才從這目瞪口呆的狀況裏恢複了尋常,倒似是受了很大的驚駭一樣,眼睛裏恐懼的潮汐沒能立即消失,聲音也顫顫嗦嗦的。
“哎呦……”一下子離坐而起,盯著一盆水看,活像那一盆水是地獄裏的惡鬼,裴臻盯著那一盆水看,實在是看不穿這一盆水裏有什麼西洋景,不禁奇怪。
“老天啊,嚇死我了,真個是嚇死我了呢。”
“夫人有什麼恐懼的呢,告訴末將,末將……”裴臻自從進入這屋子,就沒有感覺這屋子裏有什麼值得讓人恐懼的因素,雖然,這是一個比較偏遠的不毛之地,但這客棧裏的一切都那樣考究,那樣一塵不染。
畢竟五兩銀子一個晚上的客房,一定收拾的非常幹淨。
“裴將軍,你看看,這一盆水好髒啊。”老天啊,裴臻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拍密集的黑線,然後退出門。
“什麼銀耳蓮子粥啊,死貓爛狗的味道。”曲靖婉是非常挑剔的,外麵送進來的一碗粥,明明色香味俱全,但在曲靖婉口中,就扭曲了味道。
“哎呦,這是什麼,乖乖啊,這是蔥花餅啊,我可還是第一次見蔥花餅呢。”曲靖婉又是大驚小怪,現在,連碧玉都看不慣了。
推開窗戶,看了看樓下,樓下,解晚晴提著一個小木桶,一邊給坐在大堂裏的士兵添飯,一邊噓寒問暖。這種慰勞群眾的事情,蕭子焱是絕對不會做的嗎,他那樣冷冰冰一個人。
解晚晴呢,和士兵們之間的關係那樣融洽,將一切都處理的妥帖平靜,原是個很會處理外交的人。
“王二狗,前幾日聽你說你一到這時間腿腳就疼,這個是獾油,王爺讓我給你的,拿著吧。”解晚晴一麵說,一麵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個琺琅彩的盒子給了王二狗。
王二狗感激不盡,老淚縱橫,“啊,二夫人,您……您還知道末將的名字呢,這,這讓末將……受之有愧啊。”
“起來吧,你啊,多為國爭光就好,男兒膝下有黃金呢,你要感謝,就感謝感謝王爺了,此事都是他叮嚀我代辦的呢,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能記住你的名字。”
一邊說,一邊別過臉,愛憐的拍一拍旁邊的一個大塊頭。“喂,六虎,吃這樣多的幹辣椒就不要喝酒了,你要喝酒,我給你要幹辣椒,聽見你咳嗽,我們都白心疼你了。”
一邊說,一邊讓小二哥給上花生米。
“哎呦,我的二奶奶,您真是活菩薩。”
“吃你的飯,趕明兒,你要為國效力,我讓王爺提拔你做先鋒官。”
“好,好。”她很是能周旋,一通話說的滴水不漏,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處理的遊刃有餘,人人都欽佩並且尊敬二夫人,相比較於二夫人,這大夫人曲靖婉就人心向背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