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來吧。”蕭子焱說,曲靖婉慢吞吞的將血書拿出來了,小心翼翼的給了蕭子焱,蕭子焱看了,全然都是道歉的話,將那血書丟在了旁邊的熏香爐裏,因看到蕭子焱將自己的勞動果實丟在了熏香爐裏,並且付之一炬,她眼睛裏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光,颯然就消失了。
“王爺,您……”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血書啊,並沒絲毫的造假,為了這血書,她將自己的手指頭刺破了很多,十指連心,能不疼嗎?
碧玉是跟著曲靖婉到這裏來的丫頭,雖然,曲靖婉未必就對碧玉非常好,但相依為命的革命情感,還是斬不斷理還亂的,對碧玉不好,是曲靖婉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碧玉是丫頭。
丫頭就是一輩子給主子娘娘服務的,主子娘娘卻要端架子,不能和丫頭一般,現下,碧玉為了自己,豁出去了,承認了那罪孽,此事,是她慚愧的。
這血書的鬼點子,是曲靖婉自己想到的,她不相信,他會是那樣一個鐵石心腸之人,這血書,已經寫好了。且已送到了蕭子焱的手中,但蕭子焱呢,卻隨便一看,就丟在了旁邊的香爐裏。
“手。”
“什麼?”曲靖婉沒能清清楚楚,究竟蕭子焱是什麼意思。蕭子焱沉聲道“手。”曲靖婉忙不迭的將自己的手送了過去,蕭子焱攤開曲靖婉的手去看,那手忘記了包紮,指尖上有很多的傷口,看起來,那血書的確是人的血寫出來的了。
“你父,現如今在榮升,你想必也知道,是我在後麵搖鵝毛扇。”蕭子焱一麵說,一麵伸手,將旁邊的醫藥箱拿出來,撕開裏麵的紗布,將一個白瓷瓶抖動抖動,裏麵的白色粉末灑在了女孩的指端。
然後不緊不慢的伸手,將紗布致密的纏在了她的手指上,曲靖婉早已經淚凝於睫,和蕭子焱在一起已經兩年半了,從來就沒有見到蕭子焱對自己這麼好過,今天,是一個例外。
她哪裏能不感動呢?其實,這一刻,她甚至於有一種錯覺,她發現,自己的心髒在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你父,芝麻開花還在後麵呢,你在這裏,本王要你做王妃,是希望你和你父相得益彰,你可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嗎?”蕭子焱一麵說,一麵輕輕歎口氣,曲靖婉靦腆的點點頭。
“另一邊!”
曲靖婉將左手也給了蕭子焱,蕭子焱發現,曲靖婉做事情也是非常狠。,為了那血書,較軟實實在在的將自己的一雙手給刺破了,因看到曲靖婉那手指上的傷口,蕭子焱也於心不忍。
“明日讓碧玉出來吧,在這裏,明,你是王妃,但你的腦子遠遠不如鳳無塵,這王妃,於你,你名存實亡了,無塵卻不同,她知道應該這麼做,也知道,怎麼樣去做,才是最好的,因此,本王的意思,你確乎都明白,對嗎?”
其實,府上任何一人都明白,蕭子焱最看好的不是曲靖婉,也不是解圍,而是後來居上的鳳無塵,因為早已經知,所以,聽蕭子焱說何等話,她的心也沒有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