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痛楚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加劇了,麻藥的效果卻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她緊緊的攥著雙手,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好像噩夢似的,在距離王府很近很近的地方,解晚晴冷冷的嗬責一句——“記住了沒有,你我今日什麼都沒有見到。”
“你我今日到午門去了,去看我叔父了,記住了沒有,從今以後,你是不能說話了,但時間長久,你會習慣,今天發生的一切卻千萬莫要讓任何人盤問出來了,否則,你我死,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死的。”
“嗯。”丫頭的舌頭割斷了,隻能點頭,含含糊糊的,並不能說其餘的話。
馬車回來,據說,看到解晚晴的人,都看到了解晚晴的淚水,其餘人們心照不宣,解晚晴是送解寶最後一程了,現下,解晚晴從外麵回來,眾人也都默契的假裝沒有看到什麼。
而今日,解晚晴卻哭的很悲傷。
這麼一哭,其餘人都知道解晚晴是因為解寶的事情傷心,但翊荷居中的曲靖婉卻感覺事情不那樣簡單。
“解晚晴哭什麼呢,你聽聽?”曲靖婉在後院散步呢,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其實,在帝京裏,冬天也未必就風景全然都凋謝,至少在這庭院裏,冬天卻好像盤桓不去似的。
她伸手,握著一枚山茱萸,那山茱萸已經幹枯在了枝頭上,紅的好像朱砂痣一般,她將山茱萸輕輕插在發絲裏,問旁邊伺候自己的一個侍女。
那侍女笑道:“自然是哭那解將軍了,現下,他們家不倒黴透頂才怪呢。”
“莫要得意忘形,你覺得,解晚晴因為那事情會如此嚎啕嗎?”曲靖婉道。
依曲靖婉對解晚晴的認識,在很多時候,解晚晴都不會這樣哭哭啼啼的,這片刻,解晚晴的哭聲,好像是在演戲,但分明演戲又是過了頭。
“說起來也是啊,她是個很端莊的女子,即便是再什麼悲傷,好像……好像也沒有可能這樣哭,那麼,這是在做什麼呢?”
“不知道。”曲靖婉摸一摸頭頂的山茱萸,“今天,王府裏怎麼安安靜靜的?”
“那磨人的小妖精今天不在,自然是安安靜靜的。”聽這丫頭冷嘲熱諷的意思,要是“那磨人的小妖精”鳳無塵在,王府裏一定是雞飛狗跳的了,其實也沒有這樣嚴重,鳳無塵也未必就會如此。
“我們過去看看。”曲靖婉感覺疑惑,想要過去看看解晚晴究竟在搞什麼鬼,那丫頭連連點頭。
曲靖婉與那丫頭馬不停蹄到解晚晴這邊來,老遠就聽到解晚晴那撕心裂肺的哭,那哭聲,讓人感覺好生奇怪。
曲靖婉從外麵進來,解晚晴這邊的丫頭看到曲靖婉來了,知道曲靖婉是不速之客,但能將曲靖婉怎麼樣呢?畢竟現如今的曲靖婉,可早已經是王妃娘娘了啊,能光降到這裏,對他們來說,他們卻是不能阻擋他的到來。
眼看著曲靖婉從外麵進來了,解晚晴還在那裏呶呶不休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