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
“這裏……”蕭子惠跺跺腳,指了指麵前,鳳公子頓腳步,看向對麵,看到一個殿宇,那殿宇也很高大,殿宇裏燈燭熒煌,可見,裏麵的人還沒有休息呢。
“這裏就是寢殿了,看看這裏這麼多人就知道有貓膩了,走,湊近去看看。”蕭子惠一把將鳳公子的手握著,兩人拾階而上,很快就到了寢殿,已經半夜三更了,真是奇哉怪也寢殿裏看上去居然很熱鬧的模樣。
“有貓膩,果真有貓膩。”
“阿惠,我們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不會的,放心好了,越是躲藏危險越多呢,你以為帝京的護衛少啊?你剛剛想必也看到了,在柳樹上,在假山石後麵,在屋頂上,哪裏不是人呢?他們可都全神貫注的在注意帝京的一舉一動呢,任何風吹草動落入他們的眼睛裏,可都不會好。”
“所以。”蕭子惠說道:“我們越是大膽,他們越是看不出來端倪,越是看不出來端倪,越是……”
“大膽,你們兩個做什麼呢?這裏也是你們來的地方嗎?”蕭子惠才說嘴呢,就打嘴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老馬失前蹄,蕭子惠回身,和鳳公子同樣盯著後麵的侍衛首領。
好的是,這一次居然不是那個成佳目月,而是一張陌生麵孔。
“小人給大人見禮,我們是奉命前來的,究竟聖上要小人們過來做什麼,是小人不敢問的,小人還沒到前麵去呢,大人就在後麵留難了,卻不知道大人究竟有什麼事情呢?”
“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去吧,去吧。”那頤指氣使之人,一聽蕭子惠說“是奉命前來”,知道“奉”的是何人之“命”,也並不敢留難他們的,兩人可謂是暢通無阻了,一會兒,兩人到了寢殿門口。
“搞什麼鬼啊半晚上不睡覺?”
蕭子惠猴急起來,踮起腳尖看著屋子裏,但這屋子,簡直是太山重水複了,以至於蕭子惠完全不能看到屋子裏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要這樣看,太嫌疑了。”鳳公子壓下去蕭子惠的肩膀,但蕭子惠立即回眸——“不要這樣押我的肩膀啊,太嫌疑了。”
“哦,也是。”兩人還在這邊“嫌疑”不“嫌疑”呢,後麵,一個大太監已經走了過來,起初,鳳公子是不怕的,心想,都是太監,哪裏還有什麼大小啊。
但蕭子惠卻明白,太監也是等級森嚴,從衣服顏色就能看出來,最末等的太監,是葛衣,上麵連絲毫的繡花都沒有,二等太監還是葛衣,但在他們的腰帶上有佩戴的香玉以及刺繡。
因為太監,是大陰人,身上不怎麼幹淨,總有那麼一股子尿臊味,所以,有香玉的太監,是能帶屋子裏去的,這第一等的太監身上有很多團花的刺繡,看起來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