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蕭子焱尋找解藥的事情,她知道,蕭子焱為的是帝京蕭子睿的號令,但是他不知道蕭子焱為的是情。
“美女都喜歡野獸嗎?”蕭子焱邁步,較軟還在調侃,聽蕭子焱反唇相譏,那女子起身,圍繞在女子旁邊的狼,一一列隊一般的站在兩人麵前。
“你以為,狼群果真打不過你?”
“他們聽你的話,自然是不情願傷害我。”
“嗬嗬。”女孩點頭——“你未免知道的太多了,不過知道的多,總比知道的少要好很多。”
“你是過來求藥的,對嗎?”
“你知道的似乎也不少,那麼,也一定知道,我為什麼來了?”蕭子焱問。女子道:“草鬼婆不在,我不過是看門人罷了,你想要解藥,我卻是沒有的。”
“她在,要是我預料的不錯,她就在我的眼前。”蕭子焱盯著對麵的女子看了很久,那女子哦噗嗤一聲笑了,笑不可抑的道;“這一定是本年度,我聽到的最為好笑的笑話。”
“你始終在偽裝。”蕭子焱道:“一個時辰之前,我們已經見過麵了,不是嗎?”這麼遠距離,蕭子焱是憑借什麼作為證據推斷的,聞聲,女子呆若木雞,他想過,蕭子焱一定比一般人不同凡響,但想不到,蕭子焱如此聰明。
如此的觸類旁通。
“你知道的太多了。”女孩惱羞成怒——“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
“你有所求,我或者可以幫助你,你給我解藥,我呢,帶著解藥到帝京去將解藥給皇兄,救皇兄一命,我呢,也幫助你,達成你的願望,滿足你的要求,你看如何呢?”蕭子焱道。
女孩冷笑。
“我有什麼達不成的願望,我卻有什麼沒能滿足的要求?”女孩道。
“你有,不但你有,每個人都有,元嘉公主。”原來,蕭子焱一直都在拋磚引玉,當“元嘉公主”這四個字好想魔咒一般,從蕭子焱口中說出來後,對麵的女子明顯震動了。
她的瞳眸裏,產生了無盡的驚瀾,她似乎恐懼,明明,眼前的是人,但在女子的眼前,卻好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明明,眼前是人啊!看到這裏,女子後退小半步,咬著牙齒,聲音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每個字都好像子彈。
“你如何知道,我是元嘉公主。”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夜榕暗算我們,借助這個機會,用我的手除掉蕭子睿,他呢,就能來鏟除我了,一切就這樣簡單。”她說。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元嘉公主恐懼了,剛剛的氣定神閑,蕩然無存,現下,現下,兩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就那樣互相看著,時間好像凝固了。
“一切的線索都是夜榕提供的,我感覺奇怪極了,我到未央國這許多天,夜榕每天都在得寸進尺的靠近無塵,我在這一段時間就開始摸索,但是我如何能找道草鬼婆呢?”
“我聽了很多謠言……”
“其中之一就是,元嘉公主就是草鬼婆?”
“不,”蕭子焱道:“其中之一,就是,之前有那麼一個願意為了他去死的元嘉公主,我因了這個,繼續去挖掘,其實我也明白,未必就能將這些秘密全部都挖掘出來,我猜想不停的總結,甚至於大膽的去假設,終於我弄明白了,你就是元嘉公主,你就是那個喜歡哥哥的元嘉公主。”
“你錯了,元嘉公主不是草鬼婆。”元嘉公主反對。
“隻可惜,你再一次出賣了自己,你一個好端端的大姑娘,不在帝京過你的好日子,卻在這青山綠水中,做什麼呢?這裏人跡罕至,你呢,你在做什麼,果真以為我不明白嗎?”蕭子焱信誓旦旦的問。
“你即便是一切都搞明白弄清楚了,但是,你又能將我怎麼樣呢?你對我是無能為力的,蕭子焱,我的解藥,不會給你,從給他們下毒的第一天開始,命運的齒輪就在扭轉了,一切就在咬合了,你以為我會怎麼樣呢?”
“最糟糕的結果,不過是你們殺了我罷了,但你們會殺了我嗎?殺了我,你們這借刀殺人的鬼把戲可就沒有人做你們的傀儡了。”
“你……”元嘉公主再也沒有感覺,世界上有這樣聰明的人了,蕭子焱啊蕭子焱,你如何能這樣快就猜出來這樣多的事情呢,蕭子焱啊蕭子焱,你……你讓人刮目相看啊。
“不過傀儡罷了。”蕭子焱又道:“你們要是將我弄死,不但少了一個幫手,甚至於還將這事情給處理的完全失敗了呢,你以為,蕭子睿等不到我回去,就會善罷甘休嗎?”
“你以為,無塵死了,我就會苟活嗎?你以為……”蕭子焱侃侃而談,對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於是穩操勝券了。
她見識過形形*的人,那些人說起來都是很厲害的,但要是和蕭子焱比較起來,那些人哪裏厲害呢?他們簡直小兒科的很了,此刻的出來的結論,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蕭子焱推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