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公子心灰意冷,摸一摸心口,發現蕭子惠的心髒都不跳動了,頓時六神無主,五內俱焚。
他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阿惠!”他嘶啞的聲音,驚到了挺屍的蕭子惠,蕭子惠一骨碌起身,詐屍了。哭的梨花帶雨,“喂,你……你怎麼了,你噴血了呢,都是我不好,我鬧著玩。”
“阿惠,你……”鳳公子盯著蕭子惠看了許久,蕭子惠冰冷的小手落在鳳公子的嘴角,將那血液擦拭掉了,其實,鳳公子有千言萬語的“甘霖娘”要罵,但現在,忽而看到蕭子惠那知錯能改的誠惶誠恐的模樣,隻能咬咬牙,將那那一肚子的汙言穢語給收了起來。
“我才不要死。”
“下不為例。”鳳公子抱著蕭子惠。
“你喜歡我?”
“鬼才喜歡你,你這人,閃光點不見一個,缺點比比皆是,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你以為帝京是你家的啊,你睡覺還磨牙,打呼嚕,喝酒當仁不讓,千杯不醉,這是一個女孩兒應該有的作風嗎?”
“鳳威,原來我百無一是啊。”蕭子惠悚然,老天啊,分為的眼中,自己居然是這般的“光輝形象。”
“但你是蕭子惠,我愛你還是無可救藥。”鳳公子歎息。
“這還差不多。”蕭子惠抱著鳳公子的脖頸,歡歡喜喜的笑著,鳳公子一言不發,輕抿唇角往前走,蕭子惠被抱著,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他們都說我是洛水之神。”鳳公子抱著蕭子惠顛簸在深一腳淺一腳的黑暗裏。
“他們少說了一個字,再不然那個字兒你沒有聽到。”
“什麼字兒?”蕭子惠不知道鳳公子要刻薄自己,好死不死的問,鳳公子一本正經的看向蕭子惠,“應該是‘落水之神婆’洛是‘打落’的‘落’,婆是……”
“老婆的婆?”蕭子惠不動聲色的……掐住了鳳公子的虎口,一點一點輾轉反側的用力,且還在移動,終於,掐住了她的指頭,那種疼,就是所謂的十指連心了。
“好,老婆就老婆。”
“你聽話就好,我呢就不河東獅。”
“阿惠,我們回去就拜堂成親,你看如何?”鳳公子這樣說,雖然蕭子惠很討厭,但鳳公子想,要是世界上果真存在一個不討厭的蕭子惠,隻怕自己也不感冒。
“求婚?”
“是不是太草率了?”鳳公子看向蕭子惠,蕭子惠好像掉入了蜜罐裏,五髒六腑都是暖流,她可已經二十多歲了啊,該死的老天,終於將真命天子送了過來。
“生活要有儀式感,你這家夥,你榆木疙瘩不成有你這樣求婚的嗎?”蕭子惠嘟囔,鳳公子一怔,將蕭子惠放在岸邊。
“那個,你讓我想一想。”鳳公子駐足在岸邊,冥思苦想了會兒,忽而靈光一現,將岸邊的荷花折斷了,抱在懷抱裏。朝著蕭子惠走了過來,蕭子惠一臉懵逼,完全跟不上鳳公子的節奏。
“送你花,如何?”
“嗚嗚嗚。”蕭子惠哭的不能自已,“還能不能有點兒創意,有點兒新意啊,這花兒送的也是如此別具一格,但也太惠而不費了,嗚嗚嗚,嗚嗚嗚,何苦來哉,我居然被你感動了,感動了啊。”
其實,內心裏,蕭子惠對這求婚是求之不得的,蕭子惠也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求婚的事情,看起來草率,但卻是發自內心的,她實在是沒有一點兒拒絕的可能性。
蕭子惠快樂了。
帝京裏。
蕭子睿 準備了刀斧手,在這宴會上,他是準備殺了夜榕的,說夜榕給了他解藥,但蕭子睿比任何人都明白,這解藥……分明和毒藥沒有絲毫的區別。
他雖然沒有立即死亡,但現如今,他的一切舉動卻似乎都要夜榕牽製了,他忽而好起來,精神頭很健旺,但也會忽而就沉鬱起來,很萎靡不振。
他現如今的感覺很糟糕。
但是現如今,他卻未必能將夜榕怎麼樣,非但不能將夜榕怎麼樣,還需要好生的伺候,萬般不可以讓夜榕出現異動,刀斧手就在紗簾後,夜榕從宴會一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機。
“皇上好像別有用心啊,這宴會,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呢。”夜榕笑嘻嘻的說,蕭子睿尬笑一聲,“朕安排這宴會,實際上是邀請你過來和朕坐一坐,分享分享罷了。”
“嗯。”夜榕點點頭。
他很輕而易舉就將解藥給了蕭子睿,蕭子睿握著解藥,卻百感交集,現如今,他是很想要知道究竟這解藥有什麼作用了,能起死回生嗎?他已經很多次都在地獄的門口掙紮了,但就在渾渾噩噩裏,這解藥卻忽而好像能救助自己一般。
雖然,這解藥未必能拔除他的病根兒,但未必,這解藥就百無一是啊。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但卻隻能接受,無論這是夜榕好心還是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