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公主聊到了後半夜,忽而感覺困倦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看到元嘉公主睡了,蕭子焱又是看了看那堂上燃燒了又熄滅的龍鳳蠟燭,不禁五味雜陳。
帝京。
黃鸝飛到了枝繁葉茂的樹冠裏,夜榕吹一聲口哨,那黃鸝卻乍然就飛落了下來,落在了夜榕的手心裏,輕輕的脆生生的鳴叫,那鳴叫的聲音,是讓人一聽就喜歡的。
黃鸝落在了夜榕手掌心裏,夜榕暗暗用力,黃鸝嘎聲一叫,室內闃然。
“太吵了。”夜榕雙手都是鮮血,手掌心裏,多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黃鸝!那黃鸝已經成了肉醬,外麵的公公似笑非笑的進來,將錦帕給了夜榕。
“君上,這花肥是不錯的,那薑花隻怕很快就開了呢?”看到這公公這模樣,夜榕不禁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瞼,那長睫毛,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驚心動魄。
他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驚心動魄的美麗光芒,兩人都沉默了,因了這沉默,那公公看了一眼腳下血肉模糊的一團,心頭也複雜的很。
“君上……”
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子,那男子渾身都是黑色的甲胄,那男子的到來,好像死神一般,他的背後跟著一個東張西望的人,那人看上去鳩形鵠麵,賊眉鼠眼
夜榕已經擦拭了手掌,坐在中央的金交椅上,“說。”
那玄甲衛首領,單膝跪地,給夜榕行禮後,起身,朗然說道:“君上,屬下等最近已經察訪到了蕭子焱的行動,和蕭子焱在一起的是……是一個女子,至於這女子是何人……”
“他在哪裏?”
“帝京!”
“具體?!”夜榕這裏,不想要有絲毫的廢話,其實,夜榕也知道,那神秘的女孩除了妹妹元嘉公主,實在是不可能還會有第二個人。
“君上,此人昨晚就找到了他們,但他畢竟勢單力薄,沒能將他們給拿下,現如今,卻有線索了,屬下不敢自專,索性帶這人進來回稟。”
“很好,真也怕你鸚鵡學舌,比較麻煩。”夜榕瞥目看看外麵,大概那男子也意識到了夜榕在看自己,頓時肅穆了起來,“說吧。”
“是,是。”那人一步就跨入了花房裏,但伺候在夜榕身邊的太監銳利的目光一掃,那人明白了,這花廳可不是誰想要進入就能的,他隻能跪在外麵,“屬下和自己一個搭檔,昨天發現了蕭子焱,蕭子焱和一女子在帝京……”
“他們啊 卿卿我我……”
“說重點。”看到夜榕已經不耐煩了,旁邊的公公主動提醒,這人連連點頭,跳過不少的起承轉合,“是,是,重點就是,這大姑娘居然還是個……是……您知道的。”
夜榕聽到這裏,眉心有了褶皺,重重的將茶盞頓在了桌上,按照這玄甲衛首領以及公公的觀察夜榕是要生氣了。
“說重點,快說啊。”公公催促一句。
“他們在悅來客棧,我那個朋友,昨晚和我玩兒聲東擊西的把戲,他今日還沒能聯絡到我,隻怕已經……已經遇害了,不過這沒有什麼,屬下還是會忠心耿耿的,這就是屬下知道的秘密了。”
“還不快滾出去。”那公公臉成了豬肝色,暴喝一聲,此人還要說什麼呢,但麵對這公公這模樣,隻能點點頭惶恐不已的離開了。
“將軍請說。”這公公看向那玄甲衛首領。
“回君上,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麵找了,小五小六兩人已經將悅來客棧周邊給找了個底兒朝天,至於王府裏,那一舉一動,屬下都高下在心的,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屬下這裏,立即彙報給您。”
這玄甲衛首領,回答的朗朗上口。
“退下。”夜榕相信小五小六不會做事情和他們一般的,這不算是什麼突破性的發現與線索,但總比沒有任何的情報好不少。
“君上。”那太監看到人們都去了,打扇給夜榕夜榕閉目養神,眸色平靜沒有波瀾。
“你要說什麼?”
“沒……沒什麼……”
未央國,馬背上,是一個關頭的美婦人,後麵握著馬韁繩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男子四十五左右的年歲,女子看上去頂多也就三十歲,真個是恰到好處的年歲。
路上的很多人都在看他們,隻因為,他們都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塵緣未斷的尼姑,但是馬背上的男子呢,卻完全不理睬他們的目光。
他們兩人是越發的靠近了未央國,進入未央國,男子先找客棧,和女子投宿去了。
“我的心跳動的很快,檀郎。”那個時代,檀郎或者無忌是對男子一種尊稱,就好像“郎君”“夫君”一樣的意思。
而至於女子,通常被人叫“碧玉”“小蠻”或者“秋娘”與“謝娘”,其實,謝娘未必就是就是那女孩姓謝。
“這一路,顛簸的你辛苦。”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這都是甜蜜。”女子說完,輕輕的擁抱男子,男子憐惜的親吻一下女子的頭頂,手輕輕撫摸女子的發絲,“這種甜蜜,我朕希望,能永永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