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如何找到這裏來的?”這一驚,實在是非同小可啊。
“我想要找你,還不簡單?”夜榕笑著說。
“找我做什麼?我可是一個人,你想要接住我來隔山打牛,整治蕭子焱?這種事情啊,我是恕難從命咯,我也希望你莫要做這種打算,好嗎?”元嘉公主看向麵前人。
“小妹,你還是如此桀驁不馴。”
“我才不會傷害他呢。”
“他要怎麼樣對付我,你能否告訴我?”夜榕問。
“我怎麼知道啊,他從來沒有將我看作朋友,一句推心置腹的話都沒有,現如今,你問我這些,你不是向魚問水投石問路嗎?我奉勸你一句啊,有這閑時間呢,不如去做點兒其餘的事情。”
“小妹,我們是兄妹,你這又是何苦?”夜榕靠近元嘉公主,在之前,她是那樣喜歡自己,“你現如今長大了,哥哥……”元嘉公主給逼迫的連一點逃跑的餘地都沒有了。
“哥哥想要對你好。”夜榕靠近元嘉公主,一把將元嘉公主的衣裳撕開了,元嘉公主大驚失色,之前的之前,她春心萌動,是的,是的,是那樣喜歡哥哥,但現如今呢,對哥哥已經沒有了一點點的感覺。
現如今的元嘉公主,對夜榕存在一種排斥感,而與此同時,地上的餓狼已經靠近了哥哥,喉嚨裏發出一種警告的悲鳴,聽到這聲音,他不動了。
“我懷孕了。”元嘉公主說,聲音悶悶的,說不上是驚喜還是尋常。
“誰的?”夜榕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元嘉公主緋紅了一張臉說。
“未婚先孕,真有你的。”夜榕尷尬的起身,坐在元嘉公主麵前,元嘉公主說道:“我或者愛上的不是你,而是愛情,你知道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一種……一種簡簡單單的安全感。”
“夜郎,朕隻想要提醒你,你是朕的皇妹,你是未央國人,無論如何人想要靠近未央國,想要在未央國做裂土分茅的事情,你都有簡直驅逐出境的權力。”
“哥哥,我不過是小女子一個,我何德何能將他們驅逐出境?”元嘉公主反詰一句,不等夜榕回答連續又道:“再講,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卻為什麼定要和其餘人去計較呢,我的一輩子是自己的一輩子,不是江山社稷的一輩子。”
“朕的一輩子,卻是江山社稷的一輩子。”
“哥哥,退回去吧,與郾城秋毫無犯沒有什麼不好,現如今,一切也都來得及,郾城,有蕭子焱,有蕭子睿,有大將軍裴臻,有閹豎高成,嗨喲偶鳳無塵與鳳將軍呢,您何苦要自討苦吃呢?”元嘉公主推心置腹的說。
“現在!”夜榕起身,手握著客棧的木窗,冰冷的目光看向黑暗的深處,他目光的焦點是哪裏,是遠方,是不知名的黑暗裏,是是蒼穹外一個沒有點的點。
那裏的黑暗,是未央國,她伸手,似乎想要握著什麼,但畢竟,手還是緩慢的鬆開了,緩慢的鬆開了。
“已經來不及收手了。”夜榕冷峻的眉峰挑起來,好像出鞘的利劍一般,“你幫我,還是幫他?”
“我罷免自己,我誰都不幫助,我中立,我選擇中立。”是的,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是誰都不能幫助的,隻能選擇中立。
“中立?”夜榕苦笑,“你殺過人,你為非作歹多少年,現如今,你告訴皇兄,你……你要選擇中立?”
“是,選擇中立。”元嘉公主擲地有聲的說。
“中立,好一個中立啊。”夜榕一掌落在桌麵上,那桌子晃動了一下,似乎,在她麵前,哥哥的身體也晃動了一下,踉蹌了一下,要跌倒的模樣。
“好一個中立啊。”夜榕推開門出去了。
看到哥哥神經質的離開,元嘉公主卻忘記告訴哥哥,小心鳳無塵了,畢竟現如今的鳳無塵早已經好了。
夜榕回去,心煩意亂,不得不說元嘉公主的話,就如同一枚小石子,丟在了他的心湖裏,起初或者沒能感覺到震動,但那漣漪,畢竟還是蕩漾開。
他現在,實在是眾叛親離,乃至於想要找個人與那人聊兩句,居然都不能,他到了無塵這邊。
鳳儀宮裏,無塵剛剛遣散了一群人,她已經答應了,幫助蕭子焱練兵,將夜榕給驅逐出境,無塵在看兵書,她想要從這多年來的經驗教訓裏汲取一定的養料。
用這養料,來清醒自己,來安排眼下要做的一切事情。
此時此刻,門口有了明蘭的聲音。“啊,是君上來了啊,裏麵請,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