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吾皇,還沒有安頓呢,隻因為他們是敵軍,屬下等沒有您的號令,卻不知道究竟如何去做。”
“這一路上,多虧了他們出生入死,朕似的帶著他們的兵符來的,原本他們有一千人呢,現如今,還有三百人了,至於這三百人卻是那千裏挑一的精兵強將,就好好安頓他們的兵部。”
“吾皇,兵部也要給他們職務呢,這卻如何去辦?”
“連這個都不會,真是糊塗!”夜榕一掌重重落在桌上,嚇得屋子裏的太醫一個個都重足而立,側目而視,至於屋子外的太醫,也不知道究竟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噗通噗通一一都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裏,眾人都恐懼了。
“暫時先讓他們在兵部,等過幾日,讓他們比武,朕看他們的能耐,給他們受爵,但最近這一段時間,卻莫要厚此薄彼,你們怎麼樣,對他們也怎麼樣,莫要因為他們是郾城人,就欺負他們。”
“是,屬下知道了。”
很快,那三百人就得到了安排,但屋子裏,氣氛卻一度很凝重,雖然,這些醫官十有八九都是從苗疆來的,但他們卻沒能察覺出來這究竟是什麼毒藥,這麼一來就浪費了時間。
夜榕越發感覺烏雲罩頂,而夜榕那變幻莫測的一張臉,讓眾人也感覺恐懼,因了這恐懼,眾人惶惑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許久許久。
“究竟怎麼一回事?”夜榕的耐心宣告徹底結束,一把推開旁邊準備號脈的醫官,“這不是車輪戰,不外乎是要你們看病罷了,你們都是供奉,需也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夜榕這樣說。
“是,是。”一醫官跪在夜榕麵前——“吾皇,這姑娘是如此金枝玉葉,僅僅是望聞問切,隻怕看到明天早上都未必能看出個所以然……”這醫官膽怯的囁嚅,夜榕聽到這裏,冷冷道:“你說什麼,你們不學無術到這個田地了嗎?”
“皇上,要是您情願讓屬下刺開這女孩的手指,用鮮血檢驗,很快就能檢驗出來的,何不讓……”
“還不快試一試!”夜榕氣餒的擺手,那醫官沉著冷靜,到了無塵身邊,將無塵的手刺開了,有猩紅色的血液好像燭淚一般的滑落下來,那醫官對著那燭淚研究了許久許久,眉頭逐漸的舒展開了。
“怎麼一回事?”夜榕看向那醫官神情,已經知道,那醫官看出來了什麼。
“回吾皇,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毒藥,不過是鴆鳥羽毛之毒,混合了一些阿芙蓉罷了。”
“哈!”夜榕難以置信,跳腳道:“想不到,蕭子睿這蠢貨居然也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回吾皇,這個病,其實還需要阿芙蓉,做成*後,每天給姑娘吃一小粒,年深日久逐漸的減少劑量,這姑娘就起死回生了。”
其實,在未央國,用阿芙蓉已經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至於在郾城,人們聽到阿芙蓉才會聞風喪膽,在這裏,人們都知道阿芙蓉之致幻劑的一種,等閑,是敬而遠之的。
但是卻不怕。
“都知道了,還不快去找阿芙蓉。”
“回吾皇,這阿芙蓉,隻有在惡狼穀才有呢,您回想回想……”夜榕哪裏知道究竟眼前人要自己回想什麼啊,自然是一切都不明白的,因了這個,索性問道:“你就說,究竟要朕回想什麼?”
“當年,您幼年,第一次吃了這阿芙蓉後,您神魂顛倒,等您逐漸的清醒過來,您說……此物必然要連根拔除丟在爪哇國去,不然後患無窮,因此上,現如今,這阿芙蓉,隻有在惡狼穀才有,其餘的地方都是沒有的。”
“還不快餓狼去找嗎?”夜榕氣憤的瞪視眼前人,這醫官連連點頭。
夜榕跺跺腳,“朕明白,朕怎麼就無端端對你發火了,也是,也是,朕如何能要求你去惡狼穀呢,朕應該讓將軍們去。”
“吾皇英明。”那醫官隱退。
少頃,將軍們進來了,夜榕安排將軍去惡狼穀找阿芙蓉,將軍們諾諾連聲,離開了。
“皇上,怎麼小姐還是這模樣啊?這可究竟怎麼是好呢?”明蘭哭哭啼啼的,眼睛都腫脹了起來。
“她會好的,朕剛剛安排人去惡狼穀找解藥了。”
“哎呦那就好,那就好,奴婢代表我們小姐感謝您了。”明蘭跪在地上,小雞啄米一般的給夜榕磕頭,其實,此時此刻,夜榕是想要殺了這個女孩的,但畢竟還是遏製了這個念頭。
或者,留下這丫頭,將來還有用。
郾城,帝京裏,混亂中,不但走了夜榕與無塵,接著,連蕭子焱都走了,蕭子焱雖然兵敗如山倒,但從帝京出來,蕭子焱卻遇到了元嘉公主。
他們都想不到,軍隊追趕蕭子焱出來,他們會看到……眼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而這漂亮的女孩身旁,是一大群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