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朕乃天子,既壽永昌,你們這一群跳梁小醜,是如何能算計朕的呢?哈哈,哈哈,朕讓蕭子焱功敗垂成,朕打敗了夜榕,將未央國的你叛賊,一一都驅逐出境,朕……何以能不歡喜,能不快樂呢?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這裏髒兮兮血糊糊的,不要弄髒了您的衣裳,奴才的意思,還請還是到養心殿去,這裏的一切,有左右去做呢,您放心就好。”那太監諂媚的笑著。
跪在了蕭子睿的麵前,將蕭子睿的衣袍小心翼翼的卷起來。
“你所言甚是,這裏實在是太齷齪了點兒。”蕭子睿轉身,朝著遠處去了,去養心殿的路上,有太監已經鋪設了紅地毯,紅地毯上,還有落花,都是他們巧妙安排的。
蕭子睿心情特別好,進入養心殿後,蕭子睿讓軍機處的侍郎進來,問道:“今日,我軍損傷了多少?”
“回吾皇,不過損兵折將六千六百人罷了,倒也是六六大順。”那軍機處侍郎一麵說,一麵恭恭敬敬的將一遝紙張給了他。
蕭子睿看都沒有看。
“既然已經成了烈士,朕……還有什麼要看的?”蕭子睿冷道。
“是,是,想來,他們在泉下,也會追陪先帝前後的。”
“甚好。”蕭子睿滿意的一笑,放鬆的靠著須彌座,微微閉眸,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忽而,他睜開了眼睛——“讓人將屍體都丟出去,處理的幹幹淨淨,皇家軍,還需要繼續整理,這是你和兵部尚書的事情,可……明白?”
“是,微臣一清二楚。”
“退下。”蕭子睿揮手。
一會兒,有將軍來報。
“何事?”今日蕭子睿內心充滿了喜悅,所以,他笑吟吟的看著來人,來人馬跪地,“末將是驃騎將軍崇黑虎,末將奉命去捉拿蕭子焱,孰料,蕭子焱不知道用什麼功夫,居然帶著一群狼,離開了我帝京。”
“一群狼?”蕭子睿懷疑的看向眼前人,“你告訴朕,是一群狼,護送蕭子焱離開了?”蕭子睿的聲音,好像從天而降的冷雨,好像九霄裏的霹靂,就那樣乍然響徹在那人頭頂。
“是,末將數了數,約略有五十多隻狼。”又道:“那狼群,還……還拖著一個破敗的馬車,這馬車的馭手,是……是一個帶麵具的人,好生奇怪也。”
“這些鬼話,遮莫是你瞎編亂造來敷衍塞責的?”蕭子睿逼近了此人,崇黑虎知道,蕭子睿向來是疑心病特別重特別重之人,一想到這裏,他麵上的血液瞬間就流失了。
“末將……就是向天借……借……膽子,隻怕也……也未必就……就敢在您麵前胡言亂語。”崇黑虎道。
“朕想,你也是。”蕭子睿看著外麵金碧輝煌的城樓,將目光收回來,火焰一般的目光,落在眼前人麵上,“所以,你們這三百人,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那一群丟盔卸甲之人,逃之夭夭了,這……才是你要告訴朕的嗎?”
現在的蕭子睿,已經徹底有別於之前的蕭子睿了,現在的蕭子睿,神秘而叵測,好像,你完全不能揣度究竟他會忽而做出來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一般。
“不,末將……想要告訴您,末將的弓弩手,有百步穿楊之本領,這箭簇,是從蕭子焱身上拔下來的,您看看,”話間,崇黑虎將一枚黑漆漆的雕翎箭舉起來,送到了他的麵前。
“馮寶。”蕭子睿才不會親自去檢驗箭簇上的毒藥等呢。
那馮公公立即上前,穩穩的握住箭簇,觀察下,柔聲道:“回稟陛下,這箭簇,上有鴆鳥之毒,大概射中了賊人三寸。”
“好。朕對你,重重有賞。”蕭子睿卻不含糊,“但有什麼能證明,你那弓弩手射中的,就一定是蕭子焱,不是其餘人呢?”蕭子睿問。
“末將用性命來擔保。”
蕭子睿回頭,深長的看了一眼眼前人,點了點頭——“朕,相信你。”
“皇上,還射中了頭狼,那頭狼是白色的,奇詭的很,末將的神機營,早已經在城外埋伏好了,末將與神機營裏應外合,事情也就妥當了,您再看看這個。”這一次,他索性不將箭簇給蕭子睿了,而是直接給了旁邊的馮公公。
馮公公點頭,觀察後,鐵口直斷——“回陛下,這血液濃稠度和人類的確不同還很……腥臭,是畜生的血液無疑,隻怕那頭狼,凶多吉少了。”馮公公道。
“死了嘛?”蕭子焱單刀直入問。
“回吾皇,狼之將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死在人麵前的,所以,這也就是吾輩為什麼千百年來都不曾見過死去了的狼究竟在哪裏的緣故了。”崇黑虎如數家珍一般說。
“朕心甚慰,朕給你天字號的營,以後,你掛帥就好,為朕建功立業 殺敵致果……”蕭子睿道:“如何?”
“不惜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崇黑虎鏘然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