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劍……”夜榕的食指輕輕的流連在劍鞘上,“伴隨朕,去過很多地方,朕做王爺的時間,也曾和朕抵足而眠南征北戰,今日,朕將這長劍賞賜了給你,帶著這一把寶劍,你也是帶著朕的使命,朕的輝煌。”
“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朕之長劍賞賜給你,朕希望,將來的將來,你能成為朕的驕傲,能成為未央國那名留青史的英雄,去吧。”夜榕將長劍給了成將軍。
“末將早已歃血為盟,定然會得勝歸來,吾皇,末將去了。”成將軍回頭,吊臂離開。
今日,太後娘娘卻憂心忡忡的,想起來昨日的一切,說那一切是一場夢,但卻好像真正發生過,說那事情發生過,但對太後娘娘來說,卻迷迷糊糊的,又好象是一場夢一般。
思忖了許久許久,太後娘娘似乎將一切都想明白了,一大清早就宣召了工部尚書來,泥巴工部尚書,是從來都沒有到懿壽宮來過的。
自然了,也完全不知道,究竟這懿壽宮裏,有什麼內容,此刻,工部尚書懷著一顆跳動的心,到懿壽宮。
“娘娘!”工部尚書行禮,卻發現,娘娘在發愣。
崔嬤嬤上前去,輕輕提醒一聲,太後娘娘這才恢複了過來,“哦,你……你來了?” 太後娘娘將手中的念珠放在桌麵上,“你來了就好,哀家昨日,做了一個夢。”
“娘娘這……”
“你定然會說,哀家做夢了,為何不找欽天監來,卻找你,對嗎?”太後娘娘依舊是慈眉善目,“哀家也想找欽天監,但畢竟還是找到了你頭上,其意義非凡,也需要你跟著參詳參詳。”
太後娘娘索性一五一十將這事情說了 那工部尚書向來是比較封建迷信的,聽太後娘娘說到這裏,心一沉,“原來,宮中人人都說,那丫頭死於非命,是娘娘您……您斬盡殺絕,微臣還以為到底是他們胡言亂語了,但今日聽娘娘您這般的說……”
“微臣卻明白,這……事情……似乎……果真和您有關係。”
“往事不可追。”太後娘娘起身,盯著外麵遼闊的天地,感覺自己的格局也未免太小了,要是,自己之前沒有那樣為難她,一切就好了,但自己偏偏就為難了鳳無塵。
鳳無塵卻從山崖上滾落下去,她總以為,這鳳無塵妖女死了也就一了百當,但想不到,夜榕對無塵是如此這般的魂牽夢縈,以至於,夜榕最近都瘋瘋癲癲的,一想到這裏,太後娘娘的心也在滴血。
“哀家知道,”太後娘娘寂寥的目光盯著庭院裏的花木看。“你們都說哀家是比較狠毒的,但說起來,哀家卻有什麼好狠毒的呢?推己及人,將心比心啊,這樣的事情,要是落在你的頭上,落在你們的頭上,卻究竟也能作如是觀嗎?”
“你想一想,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忽而就到了你家,你的兒子,那樣的百般嗬護,然而這女子肚子裏的孩子卻和你家血脈沒有絲毫的關係,隻怕,連你的心情也會特別複雜呢,你說對嗎?”
“這……”那人語塞。
“她昨晚來過了,哀家看到,她是從這窗口離開的,她已經麵目全非了,哀家的目的是息事寧人,你卻幫助哀家做這麼一個通天浮屠出來,如何呢?”
“微臣先去看山形地貌,跟著,微臣就畫出來草圖給您看,娘娘您過目後,感覺沒有什麼問題,微臣這就去修築,娘娘以為呢?”他說。
“那是很好的。”太後娘娘欣慰的笑了。
“退下吧。”太後娘娘揮揮手。
此人一溜煙就去了,看到這人去了,她和你依舊是耿耿於懷。
夜榕因為無塵的事情,和太後娘娘的關係一日緊張過了一日,母子兩個,互相不對對方台階下。
夜榕送別了那恢宏的隊伍,那隊伍,是浩浩蕩蕩朝著遠處去的,那隊伍,看起來顏色很明豔,直到那隊伍徹徹底底的走光了夜榕才回過了頭。
“今年的菊花開的很好。”夜榕讚美一句。
那旁邊的太監連忙蹲在地上,將一盆菊花舉起來,湊近了夜榕,給夜榕看。
“秋來九月八,菊花都是很不錯的,皇上。” 那太監低喃,夜榕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菊花,沉默了。
他從上陽台上下來,上陽台兩邊,卻都是茂盛的菊花,這些黃色的菊花,綻放的絕豔極了。
剛剛從高台上下來,有一太監過來,跪在夜榕麵前,“何事?”夜榕問,那太監點頭,將太後娘娘的事情告訴了夜榕,夜榕聽到這裏,眸色一黯。
“什麼,修築通天浮屠?”
“是,就在懸崖峭壁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