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和你說這個。”蕭子焱道。
“那麼,就萬事大吉了。”
說動身就動身,到了第二日,天剛剛亮起來,他們就朝著帝京去了,其實元嘉公主對隱瞞了蕭子焱的事情是耿耿於懷的,畢竟,再怎麼說,鳳無塵懷的還是他的孩子,這一屍兩命的命案。
卻是和母後有哦千絲萬縷的關係,這麼一來,元嘉公主的心情卻也變得很複雜了。
至於蕭子焱,其實,他的心情比元嘉公主還要複雜,還要微妙,除了那醜八怪,隻有自己一人知道,元嘉公主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醜八怪的。
兩人都保存了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而兩人這秘密,都必須要嚴防死守,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對方。
天氣逐漸的轉冷,過了中秋節後,氣溫比之前還要冷,無塵從他們跌落下來,日日到了晚上,就用石頭在牆壁上做痕跡,這茹毛飲血的生活,過氣來,的確是艱辛的很。
“小姐,古人結繩記事呢,您現如今倒是很好,用這種方式來記錄事情的發生,說起來也是很好的。”明蘭笑著數了數。“現在農曆呢,已經快要到十月份了,還好,這裏是未央國,要是在外麵燕國啊,胡天八月即飛雪,早已經冷懷了。”
“今年冬天,也未必就怕的。”鳳無塵指了指旁邊的一大堆精妙貂裘,這些,可都是猴子們從帝京偷竊過來的,猴子們的行動很敏銳,偷東西對他們來說是行家裏手。
這些猴子到帝京去,連侍衛們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隻能聽之任之。
猴子們接二連三的偷竊東西,人們卻也不去統計究竟猴子偷竊了什麼東西,畢竟,皇城裏,東西多了去了,他們是不會有閑情逸致去記錄這些的。
時間就那樣不疾不徐,在沒能深切的感受的時間,卻已經物換星移度幾秋了,無塵將視線收回來,笑道:“這是我有生以來,度過的最艱難的時間,但奇怪的是,明明特別的艱難,但對我來說,卻似乎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無塵道。
“小姐,無論什麼困難,隻要奴婢和您在一起,就一切都好,您說呢?”
“明蘭,你說的很是。”無塵連連點頭。
現如今,他們將這洞穴已經整理的很好了,而猴子們,在進入他們那冬眠期之前,也在荒郊野嶺裏找到了很多幹果和水果,將之儲備起來過冬,至於明蘭,雖然武功沒能學的多麼出神入化,但現如今的明蘭,已經身強體壯了。
她現如今,沒有什麼戰鬥力,但狩獵等等的技能,卻是徹徹底底的都學會了,現在的無塵,之需要等待就好,明蘭呢,在外麵找到了很多吃的東西,這些東西,有魚兒,兔子,有小山羊。
之前,明蘭是特別悲天憫人的,但被無塵一說,明蘭就知道,大自然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要可憐別人,就會成為別人的食物,既然一切是如此這般,索性,他就什麼都不可憐了,將這大自然豐厚的饋贈,照單全收。
無塵做了熏肉,做了魚幹,而猴子們看到無塵在做東西,卻也跟著模仿起來,於是,今年過冬的東西,比往年還要豐厚,至於這一群猴子,他們並非是肉食性動物,因此,儲備起來的小魚幹啊,黃羊肉啊,其實都是無塵和明蘭的養料。
無塵熬製了一些魚油,用魚油做了蠟燭,每天都能用,無塵和明蘭,相依為命,倒頁不知道寒來暑往。
外麵的世界,卻翻了天一般的在變化,成將軍率領的三萬人,是連夜突擊過來的,按理說,這是操奇計贏,但蕭子睿,自從那一次夜榕走了後,對這帝京,已經有了各種防備。
所以,偷襲雖然是後半夜進行的,但郾城的軍隊卻是如此的有恃無恐,戰鬥打響了,兩軍短兵相接,打鬥的是如此離開,血雨腥風狂飆電湧,在一片蕭然的秋雨裏,兩軍都損兵折將。
那揚言要得勝歸來的成將軍,畢竟沒能得勝歸來,甚至於,沒能勝利,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回去了,夜榕看到成將軍這模樣,倒也沒有嗬責。
反之,要是成將軍勝利了,夜榕才會感覺事情不正常,畢竟,他們的對手,比雄獅還要厲害不少。
此刻的夜榕,安撫了士兵後,坐在養心殿裏,卻一籌莫展。
“皇上,有刑部尚書求見。”夜榕聽到值班的太監這樣說,他起身,迎接那刑部尚書進來,那刑部尚書,原是主和派,今日,看到成將軍對盔卸甲的回來,立即就到了帝京。
論理,過了酉時,除了緊急的軍情,一般的事情,是不能到朝廷裏來相驚伯有的,但現如今,他卻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了。
“老臣,見過吾皇萬歲。”刑部尚書跪地。
“平身吧。”夜榕揮手,“賜座。”太監立即將板凳送了過去,刑部尚書辭了辭,告罪後,坐在了旁邊,欠身看向夜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