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啊,明蘭。”明蘭想不到,小姐是這樣的見多識廣,但也想不到,這個天然的洞穴裏,居然有這樣豐富多彩的寶藏,隻可惜,寶石冷冰冰的,在這裏既不能吃,也不能用。
隻能欣賞。無塵看到明蘭將這寶石挑選了一些形狀好看的,包裹了了起來,埋藏在了一個角落。無塵訝然問道:“你這又是做什麼呢?”
“小姐,您時常都教育奴婢,要未雨綢繆,奴婢看,將來的將來,我們從這裏出去後就需要點兒金銀珠寶的,多的帶不走,但少的呢,卻是能的您說對嗎?”明蘭一本正經的模樣。
“也是,你有這個心,是很好的。”
“奴婢啊,還要到外麵和您去看廣闊的世界,還要好好的闖一闖呢,可不能將後半輩子就交代在了這個洞穴裏,等奴婢將這些寶石都拿走了,將來,奴婢呢,就是富甲一方的人,嘿嘿嘿。”
“明蘭。”無塵傷感的歎息。
“小姐,您不要期期艾艾的了,哭哭啼啼的對孩兒不好呢,您想要吃什麼,讓奴婢給您這就去做?”明蘭嗬嗬嗬的笑著,無塵看向明蘭,摸一摸明蘭的麵頰,卻一個字兒都表達不出來。
郾城帝京,解晚晴家裏。
“夫人,這是您用一百兩銀子買過來的消息,奴才卻並不敢胡言亂語有一點點的穿鑿附會,不要說您了,就連奴才聽了這消息,都感覺不可思議呢,您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半跪在解晚晴麵前的,是一個年高德劭的男子,這男子軒眉,氣喘籲籲的模樣,將自己最近掌控的情報,巨細無遺的告訴了解晚晴然解晚晴聽了,卻愁眉不展了。
解晚晴焦躁的起身,“你先起來,這情報,隻怕有問題,且再去試一試。”解晚晴一麵說,一麵將二百兩拿出來。
“繼續去調查。”
“諾。”男子一溜煙去了,這個男子,和帝京弘徽殿一個小太監是親兄弟,那小太監是個見錢眼開之人,隻要掏錢,帝京裏什麼秘密,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
按道理說,這消息是不會錯誤的,但奇怪的是,這消息卻讓人感覺荒謬。
剛剛,她分明聽到,眼前人說道:“鳳無塵找到了,且在帝京呢。”這消息,是讓人感覺奇怪的,明明,鳳無塵讓夜榕給帶走了,此刻,消息卻表明了鳳無塵,風非但沒有走,且還活動在龍庭裏。
“夫人又是傷神了。”少爺過來,輕輕歎口氣,坐在解晚晴旁邊。
“我是想起來很多舊事。”解晚晴道。
“人看著自己的腳印和背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遠的。”
“我……知道。”解晚晴起身,不想要和郎君聊了,“我想要去休息休息。”於是,逃避一般的去了,她是心煩意亂的厲害,這情報,怎麼可能呢?這個消息,按道理說,是缺少根據的啊。
但……明明又是花費了一百兩銀子,要是這消息屬實,那麼一切因為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鳳無塵啊鳳無塵,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帝京外,一尼姑沿門托缽,一邊走,一邊乞討,做了尼姑後,曲靖婉……不,惠明法師就習慣了,在路上弄乞討,他走的不是很快,但是卻沒有停下來。
她是故意將自己的一張臉弄得髒兮兮的,但饒是如此,也有登徒子盯著她看,幸虧,她僅僅是個晦氣的尼姑罷了。
在帝京裏,調戲尼姑的人畢竟少之又少,尼姑和和尚,乞討的時間,總會讓人拒之門外的,尤其是生意人。
“滾開,快滾開。”
“是,是。”惠明法師連連點頭,不卑不亢的去了,但這一路上也未必是洪洞縣裏沒好人,遇到那好的人,會讓惠明法師搭順風車,還有那苦行僧,會將自己為數不多的食物分一半給惠明法師,惠明法師走了三天三夜,終於風塵仆仆的到未央國。
她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未央國的,這裏,對她來說是這樣的陌生,站在這裏,惠明法師一看,眼前的城郭,居然也郾城一般的高大,人們口中的語言,也是因為*有了不同。
但好在,她是個很會說雅言的人,很快就和這裏的人能溝通了,人們讓惠明法師找到一個寺廟去掛單,那寺廟叫做洪濟寺,算是帝京裏,數一數二的寺廟。
現在,從外人的口中,惠明法師逐漸的明白了,蕭子焱果真在帝京,至於鳳無塵,卻死於非命了,人們的傳說是有板有眼的,有人說,鳳無塵得罪了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被梟首了。
有人說,是鳳無塵小產了後,大出血而死,有人說,無塵跌足滾入了太液池裏,但無論是哪一個版本,人們都自圓其說,其結果是,鳳無塵畢竟還是死了。
聽到這裏,她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在之前,對鳳無塵的仇恨,那是真正恨之入骨的,但後來,她忽而就開始感激鳳無塵了,至少,是鳳無塵讓自己懸崖勒馬,是鳳無塵讓自己成為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