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月人半真半假地說道,一邊四下觀賞了一下他們的住處,“你們這半年就在這裏待著啊,人間那群小家夥可擔心得很,你們半年沒有音訊,還以為你們已經被妖王處死了呢。”
“說來話長。”聖古抓住四處亂走的月人的手腕,擔心道,“王宮被妖王下了禁製,出入的生靈都會被感知到,你就這麼闖進來,沒人發現嗎?”
“那妖王不過活了五百年,我的妖力可遠非他能比,隻要我不想被發覺,誰能發現我?”月人莞爾一笑,話說的囂張。
“那你還被妖都流放?”聖古不給麵子地反問道。
“流放我的是四代妖王,他的話,我還是要避著些的。”月人卷著頭發坦然承認。
月人與聖古這邊正說著,東籬的聲音從回廊傳來:“聖古,逢生,我來找你們玩啦~”
聖古急忙讓月人隱了身形,月人囂張地等到了最後一刻,才發動妖法。
“你在看什麼呢?”東籬走到聖古身邊,順著他的目光向一麵空牆看去,“這牆上有什麼嗎?”
“沒有。”聖古說起謊來絲毫不心虛,迅速恢複了常態,對東籬怨道,“你這一天要來多少回?”
“不多呀,一天一次而已。”東籬理直氣壯。
“一次起碼半天。”聖古捧起書,斜眼看她。
東籬尷尬地摸了摸臉,隨即放開道:“哎呀無所謂啦!逢生呢?”
聖古想快些把東籬打發走,便扯謊道:“她說,在王宮裏轉轉,然後找個機會出宮玩。”
“什麼?!”東籬果然如聖古所想的炸了,“她出去玩竟然不帶我?!”
“她剛走不久,你去找找,也許還能抓到她。”聖古說的一本正經。
“我這就去!”東籬氣勢洶洶地衝了出去。
“你這就是在欺負逢生不說話了。”月人坐在聖古身邊,寵溺地笑著道,“來跟我講講,你們這半年,都發生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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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聖古是為了引東籬離開,在撒謊說逢生出宮了,但巧的是,他的胡言亂語說中了逢生的所作所為。
逢生在這宮裏繞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可以引起她記憶的線索,便一紙‘匿形’陣符,出宮去了。
她的記憶中,關於自己先祖與妖都的信息十分少,她想看看,能不能通過妖都其他的信息來推出他們潛在的關係。
鬼市,是妖都出了名的魚龍混雜之地,在這裏打探消息最為合適,她準備隨便逛逛,然後在天黑前回來。
就在逢生低調地走在王宮通往鬼市的道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似曾相識的話,出現在她身後。
“本王今日閑來無事,出宮尋樂,沒想到這麼巧,還能在這兒與天下第一族的逢生偶遇。”
是啊,好巧。逢生的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你想去哪?”風垚從逢生身後繞了出來,側低著頭,問道。
“鬼、市。”逢生也不隱瞞,抬頭看他,如實相告。
風垚愣住似地盯著她,逢生也肆無忌憚地觀賞他漂亮的臉,她懷中的小黑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小幅度地晃了晃低垂著的尾巴。
看了半晌,風垚笑著道出一句:“原來,你真的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