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一聽,倒是對衛蘭馨的主意點頭,隻是還有些猶豫:“我倒想去,不過軍令命令禁製不可擅作主張,自由行動,被人知道了我會被軍法處置的。”
衛蘭馨急忙打消霍遷的顧慮,像足了十足的小人在慫恿霍遷做壞事:“霍將軍多議了,您想您是幫衛將軍解決了麻煩事,等您偷回了地圖,了結了衛將軍的心事,他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治您罪呢?到時候一定會對外稱是他暗地裏派您去的。”
不過她說的也半真半假,到時候要這小子有命回來,衛蘭馨才是真正的指揮官,怎麼定也是衛蘭馨自己說了算。
被衛蘭馨說動的霍遷,想也沒多想,便算了算時辰,這會兒未到子時,此時去,天未大亮便可回來了,於是毫不猶豫地便和衛蘭馨匆匆告了別,準備深夜動身潛入三大港。
在霍遷匆匆告別後,一個身影慢慢慌了出來。此人身穿一身軍營中最不適應的黃衣,像極了江湖術士,一步一步地慢慢飄了出來。
他手裏擰著兩壇子酒,走到衛蘭馨跟前,拋了一壺出去,便才說到:“衛將軍可真是有仇必報啊,當時他就逮了一下你的無雙,就要被你哄騙著去送死,也是可憐。”
衛蘭馨接過酒,晃了晃便掀開酒貼,咕嚕嚕吞下幾口後,方才笑到:“死不了,最多被人逮了打一頓,我在他身上悄悄放了一個印子,可保他一命。”
說著,衛蘭馨就提著酒往軍營外走,邊走邊說聽身後的宇文軒問到:“什麼印子,這麼管用,還能讓萬毒宗的人放了他?”
“獨流海的獨流徽記,最近獨流海不是暗地裏跟萬毒宗有合作嗎?這小子要被拿了自然會被搜身,一搜搜到是自己人的東西,一定會以為是自己人偷東西呢,打一頓之後肯定會交給獨流海發落,不會就地處決的。等他挨了一頓,我再去把他救出來,就行了。”
衛蘭馨說話間已走到軍營外的一顆大樹旁,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樹上,仰頭靠了下來,慢慢品嚐著宇文軒釀的好酒。
宇文軒跟在身後,到大樹旁倒是沒跳上樹,他向來懶散,連爬樹的事都嫌麻煩,於是隻遊到樹根旁,緩緩一伸腿便就坐下,問到:“怎麼你會有獨流徽記?”
衛蘭馨懶懶打了個哈欠,慢慢說到:“先前在西風城,偶遇何瀟瀟之前,見到一個大胡子,像極了七協會的人,所以就好奇打探了一下他的身份,偷了一個獨流徽記。”
原來之前救何瀟瀟的時候,衛蘭馨便就發現了獨流海的大胡子,她也就趁亂地搜了搜大胡子的身,順走了一個徽記。所以獨流海和萬毒宗合作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先前還懷疑過黑白海人失蹤跟獨流海有關係。
不過,現在想來雖稱不上了絕對關係,相比獨流海這次依附萬毒宗也是想借萬毒宗的人清一清黑白海的分舵,好讓自己進駐。
所以在黑白海人與萬毒宗的人一同尋找時間之末印記時,萬毒宗會這麼不給麵子,把黑白海的人都殺了個精光,剩下符天罡一人。
聽完衛蘭馨的講述後,宇文軒一點也不驚訝衛蘭馨早就看穿了許多事,在這一陣子的接觸下來,他已經習慣了衛蘭馨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心智本事究竟有多大,所以隻淡淡地問到:“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救那小子,他好像很受黑霜看重吧。”
衛蘭馨仰頭望了望明月,小巧玲瓏的嘴角微微上鉤:“再過一兩個時辰吧,等他被打得差不多了再去,正巧那時候我也去把地圖給順來。”
“原來你說要他取的三大港地圖,也並不是完全框他啊,是真的需要?我還以為你隻是為了作弄他才說起的。”
衛蘭馨哈哈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靠在樹上,微微合上了眼,說到:“我當然是真需要地圖,隻不過我自然知道他取不來,就他那身手,怎麼可能。隻不過借此告誡一下他,別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
話落之後,一陣席席涼風拂過,衛蘭馨取下士兵頭盔,風吹起了她黑亮的長發,在她長密的睫毛合上後,隻點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清香,那陣調皮勁,縱使經曆風霜,也一直在臉上浮現。
過了一兩個時辰之後,霍遷獨自潛入敵人的港口,無疑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被抓住了,他雖有帶兵之才,也有些小聰明,知道調虎離山,花了些功夫便潛入了大帳。
可是身手的差異,還是未取得地圖,便被人發現後,抓起來吊打。而一切的經過,完全就在衛蘭馨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