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然有,您看這個金絲黑花梨木,整個店裏就這一個。”夥計捧著烏木簪道。
花欣這才感興趣的借過簪子道:“多少錢?”
“十五兩,一口價。”
這邊花欣剛想同意,就聽到門外一個人笑著走了進來:“剛在門口粗略一看覺得像是陸兄,沒想到真是。”
“賀兄。”花欣笑著打招呼。
“陸兄來買簪子?”賀資看著他手中的簪子道。
“恩,送人的。”花欣點點頭。
“哦?”賀資還以為花欣買首飾是為了送女人。
“包起來吧。”花欣沒注意賀資的表情,把簪子遞給夥計。
賀資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夥計。
“你這是做什麼?”花欣看向賀資驚異道。
“陸兄不要客氣,這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賀資沒有顯擺的意思,他知道花欣沒錢,男人為了博取紅顏一笑傾其所有這事兒他見的多了,何況以他的家底,這點錢他還從沒放進眼裏。
“我有錢。”花欣拿出錢袋。
“陸兄找到工作了?”賀資問。
“恩。”花欣小聲道,她總不能說自己就是寒玉公子,所以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底氣。
“那正好,這個簪子就算我的賀禮。找到工作了,你不請我喝一杯?”賀資邊說邊給夥計打眼色。
夥計一看,收下銀票。把簪子包好,找好錢恭敬的遞給賀資。
賀資把簪子轉手遞給花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繁華樓見?”
“呃,好吧。”花欣接過簪子道。
“阿銀。”花欣回客棧後急忙推開門手背在身後看著阿銀道。
“恩?”正站在窗邊的阿銀回頭道。
“把你帽子脫下來。”
阿銀照做,摘下帽子一頭銀發散落在身後。
花欣跑過去讓他坐下,自己攏起他一縷長發挽了個髻插上剛買的烏木簪,滿意的拍拍手:“果然很合適。”
“喜歡嗎?”花欣拿著銅鏡照著阿銀的頭發問。
“送我的?”阿銀問。
“恩,就當你昨晚彈琴的酬金咯。要不我安排你在聚翠樓當個銀發琴師?有賣點哦!”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再賺一份錢,花欣笑嘻嘻的想。
“我撫琴撫的不好。”
“有幾個人去樂坊是真正聽曲兒的啊?咱賣的就是一個新意,有我給你新曲兒,你又帥還是銀發,這就是賣點!麵癱攻的氣場啊,保證迷死那些小受們……”
“什麼是麵癱攻?”
“呃,就是誇你很冷酷,很帥。”
“哦。”
花欣擦擦頭上的冷汗,如果阿銀知道麵癱攻的真正含義不得一劍劈死自己……
晚上如約來到繁花樓,身上帶著幾十兩的花欣此次底氣十足,她昂首挺胸的走進繁花樓的大門,老老板見到客人來熱情的擁上去:“喲,這不是陸公子嗎?”
花欣低頭清咳一聲,剛想擺出一副“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爺窮的就剩錢”的臭臉時,老板接著道:“賀公子吩咐過了,他在樓上包房等著您呢。”
“……好的。”花欣悻悻的轉身走上去,現在她陸嘉遇身份的地位……還是沒地位……
“喲,陸兄來了?”正擁著雲鳳的賀兄看向站在門外的花欣道。
“賀兄。”花欣朝賀資拱拱手,上前就坐。
賀資放開雲鳳道:“去把幻彩叫來。”
“好。”雲鳳起身看了眼花欣道。
花欣摸摸鼻子想著自己怎麼就成了幻彩的固定恩客了?
“來,陸兄,我給你滿上。”賀兄墊起酒壺給花欣斟酒。
“多謝賀兄。”花欣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喝酒啊,不過沒法,自古以來交際應酬沒有酒就沒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