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欣呆呆的看著門邊站著的男人,柯兒仰頭看著花欣呆滯的臉不解的搖搖她的手:“怎麼了?”
花欣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柯兒肉嘟嘟的臉又看看門邊的男人哽咽道:“柯兒是你的孩子?”
衛思雅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正跟柯兒玩鬧的花欣,良久才開口問道:“玲瓏仙子是你?”
花欣眨著眼睛眼淚一顆顆掉落:“你是賢王爺?”
所以說文極公子、賢王爺就是陸賢?怪不得、怪不得會覺得文極公子聲音極為熟悉。
花欣苦笑:“你不辭而別竟是來帝都當起了王爺,這是好事啊,為什麼不告訴我。”
衛思雅垂眼,“柯兒先回自己院裏。”
柯兒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花欣,臉上寫滿了擔憂,最後還是不情願的離開了。
“進來說吧。”衛思雅邀花欣進屋。
花欣站在院外握緊雙拳,身子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衛思雅歎了口氣走過去攬她進懷裏低聲道:“是我的錯。”
花欣趴在他身前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大聲哭了起來,所有委屈,所有不滿,所有孤獨寂寞全部哭出來。
衛思雅輕拍著她的背:“欣兒。”
花欣一頓,猛的哽了起來,用頭抵著他的胸口失聲道:“陸先生……”
終於哭完了,花欣擦擦淚腫著雙眼看著依舊眉目如畫的陸賢麵色一沉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衛思雅掏出帕子幫她擦淚,“其實我不叫陸賢。”
花欣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問:“是不是一切都是騙我的?”
“我本姓衛,名思雅,字賢。確實是為了逃難才到燕山村。進去坐下說吧。”衛思雅任花欣抓著她的手,兩人走進屋裏坐下。
“十年前,本是我人生中最得意順風的時候,還有半月即是與顏兒成親之日。可惜世事無常,突然朝中出現驟變,有大臣參了宰相一本,說他通敵叛國,先皇震怒下令徹查宰相府,發現了與番邦來往的書信,皇上當即下令誅宰相連九族,顏兒她……”
花欣回想起賀資和自己說過的,文極公子與宰相府千金之間的故事。原來寫情詩寄哀思,冷落王妃和側妃不過是因為心中的那個人。
花欣斂眉繼續聽他講著。
“我去求父王,可是他為了明哲保身竟然見死不救,他明知道宰相是被汙蔑的!朝中上上下下人人自危不敢插手此事,行刑那天我離開帝都發誓自此不再回帝都。我在外麵遊遊蕩蕩,被毒蛇咬傷也不去管,本想就此終結殘生,誰知會被一好心老人救治,我的蛇毒解了之後他卻病倒了,我陪在他身邊照料他直至他離世,臨終前把那間小屋托付給我,勸我好好活著。在燕山村教書的日子悠閑自在,誰知那天朝廷派的人來了,說要請我回宮輔佐新帝,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已經改朝換代了。”
衛思雅說話的時候語氣一直平平淡淡的,似前塵往事都已隨歲月悠悠湮滅消散。
“之所以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去了哪裏,就是不想牽累你們。”
“怎麼會是牽累?”花欣反問:“你留下一幅畫就走了我怎麼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