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未停穩,花欣便跳下車,府外有重兵把守,見來人是賢王妃,立刻恭迎道:“王爺正在屋內接受醫治。”
花欣提著裙子跑進衛思雅的房間,看著麵色蒼白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衛思雅雙手捂住臉,心中默念著:“不要死,不要死,拜托千萬不要死……”
大夫搖搖頭,跪在花欣麵前:“臣無能,對此毒實在是無能為力。”
花欣雙肩一沉手臂無力的垂下,拖著步子走到衛思雅身邊摸摸他的臉,接著按住他的胳膊開始把脈,脈搏無力,重按脈象盡失。花欣顫著手掀開衛思雅的眼皮,幸好瞳孔未散。
花欣握著他冰涼的手猛地扭頭對著外麵的人喊:“把全稱所有會解毒的大夫都請過來。”
大夫一個接一個的趕到,卻都是無奈的搖搖頭。
花欣跌坐在床邊,淚已流盡。
起身走到門外看著天光盡顯白晝將到,突然福至心靈拉著身邊的侍衛道:“快,快馬加鞭趕到燕山村把杜大夫和霍邪兒請過來,就說我花欣求救。”
侍衛領命,帶上其他三位侍衛一齊策馬而去。
花欣抓了些藥材在後廚煮了起來,阿秋接過她手中的蒲扇煽火,“夫人你去休息一下吧。”
“快點煎好送過來。”花欣拖著步子又回到衛思雅的身邊:“你一定要撐住,霍邪兒肯定能解,他一定能解,隻要等他過來毒就可以解了,你就沒事了。”
花欣剛趴在床邊迷糊的睡著,阿秋端著藥碗進來,花欣睜開啞著嗓子道:“我來吧。”
用小瓷勺舀了一些藥汁放在衛思雅嘴邊,衛思雅稍稍張開了嘴,花欣順著縫隙倒進去一些,結果倒進去的還沒有流出來的多。
花欣一急拿起瓷碗喝了一口嘴對嘴哺給衛思雅,花欣雙目含淚一口一口把藥汁給他喂進去後趴在床邊癡癡的看著他,等了一會兒衛思雅眼皮微微動了下又昏迷了過去。
花欣激動的握著衛思雅的手對身邊的阿秋道:“藥有用?”原本隻是想抱著至少也要試試的心態才按照解“憂萃花”毒的方法來煎藥,沒想到真的起到了一些作用。
花欣又觀察了一下衛思雅的毒發情況,跟“三絕”竟然也有些相似,她寫下方子讓阿秋拿去抓藥煎好。趴在床邊凝視著衛思雅細微的動作,突然頭痛起來,花欣手剛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就暈了過去。
似乎睡了很久,恍惚中感覺有大夫來給自己把脈,阿秋給自己喂藥,但始終都是醒不過來。
花欣睜開眼看著滿目的白色喪賬,猛地從床上跳下來身子不穩一下倒在旁邊的衣架上。花欣撐著架子站直身子失聲道:“阿秋!”
沒有人回應她,花欣跑到院子中大喊:“來人呐!”
整個賢王府一片死寂,空無一人。
花欣扶著牆一路走到衛思雅的院子,一踏進房門身子一軟便坐到地上。
衛思雅的房間布置成靈堂的樣子,花欣看著跪在靈堂前的自己疑惑的想:“我死了?”
“不可能!”花欣大叫著醒來,阿秋守在身旁一臉擔憂道:“夫人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