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
楊瑞海的臉色一本正經。
“少女感跟人的年齡無關，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即便七老八十了，身上也一定始終會有這種少女的嬌嫩感。”
“哈哈哈，你可別再誇我了，再誇，我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可不是嘛，餘陌笙捂著臉，整個人眉開眼笑的，開心得不得了。
“好吧，既然是女士的要求。”
楊瑞海聳了聳肩，又假裝有些遺憾的補充了一句：“難得遇到像你這麼少女的女人，卻不能一次性盡情的誇個夠，還真是一件讓人傷心遺憾的事情呢。”
“哈哈哈哈！楊瑞海！你真是夠了啊！在法國待了那麼多年，嘴巴也跟法國男人一樣機靈了啊？”
“或許吧。”楊瑞海笑眯眯的自誇：“不過我覺得我自己應該還是天生也有一點天賦的。”
“噗！”
被他這樣不要臉的自誇逗到，餘陌笙忍不住道：“你跟鳳宿皇還真不愧是以前的好朋友，怎麼都喜歡自賣自誇的。”
“鳳宿皇？”
楊瑞海愣了一下，表情也微微的變了，聲音，更是不易察覺的幹澀了一點。
“他、呃，我是說鳳宿皇，他怎麼跟你說我的？”
“嗯……我想想啊。”
絲毫沒有察覺到楊瑞海的變化，餘陌笙重新看向了眼前的天空，眨了眨眼睛仔細回想。
“就說你們大學的時候是好朋友啊，還說你挺嚴肅認真的，就隻有做吃的的時候才會開心一點。”
“這樣嗎……”
楊瑞海意義不明的輕輕喟歎了一聲。
“所以，你是怎麼會變成這麼紳士又討女孩子喜歡的？”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噗！我知道！你一定是說鳳宿皇對不對！哈哈哈哈！回頭我就告訴他！”
“我可不是說他。”
“哈哈，別狡辯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他！”
“好吧，雖然他也有那麼一點吧……”
“哈哈哈哈……”
兩個人的笑聲在空氣中漸漸飄遠，笑夠了，餘陌笙這才緩下來。
“鳳宿皇好像很不能理解你之後的行為呢。”
楊瑞海沉默了片刻，這才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理解的。”
“是呀。”
餘陌笙點點頭，深有同感。
身為鳳宿皇多年的好朋友，餘陌笙對鳳宿皇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了。
“他雖然看起來是笑嘻嘻、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傲得不行，而且對自己喜歡的東西非常專一又認真，當初，肯定也是把你當成自己誌同道合的好朋友，結果你後麵……他心裏肯定覺得你背叛了兩個人的友情，侮辱了他愛的表演，所以才會那麼生氣……唉。”
說著說著，餘陌笙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
楊瑞海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夜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虛無飄渺的煙霧，然而，當他真的猶豫著伸出手的時候，煙霧已經盡數消散了。
“我當然知道……”
他的聲音很小，就像是會消散的煙霧一樣，被風吹散在空中。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