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們一樣?嗬…不,根本就不一樣!
他生來為魔,他生來為人!
便是因著修為淺薄被欺負,也不會似他這般。
不分青紅,不求證據,隻要是他所為,便都是惡!
而若此時此刻,情景互換,那些師兄弟們,怕也隻會為陽懷拍手稱好!必定會道是他宴無枝行了惡事,才會被陽懷就地正法吧!
他早已看穿了這幫虛偽的家夥!
心中早已有了判定,又何必假仁假義的來叫他伏誅?
難道他說不是,他們便會信了麼?
縱然他被幾人摁壓在地上,狼狽之極,卻依舊狠狠咬牙,未出半聲,就如從前那麼多次被欺淩一樣!
拳頭招呼在他的身上,惡聲的質問道。
“說,你都對陽懷師弟做了什麼!”
“你這個鮮廉寡恥的魔道賊子!虧得陽懷師弟還主動與你親近!呸!就憑你也配得到憐憫?”
“就是!大師姐心軟,憐憫與你,我們才不會!”
憐憫?
他們說,師姐待他隻是憐憫?
那些溫存和柔軟,難道都是憐憫?
不,這根本就不可能!
師姐待他與他們是不一樣的!
師姐才不是那等虛偽之人!
“骨頭倒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劍更硬!”
說著,一人居高臨下,竟舉劍便要刺來。
隻見那長劍就要襲上宴無枝的胸口,卻忽然被一道靈氣彈開。
“嗡”的一聲,那弟子手中長劍竟被震飛數米,“叮咚…”兩聲,便落在了地上。
那弟子也因為受不了那靈力波動而被震開兩步。
眾人皆看去,隻見孟知秋緩步走來,那張平常總是帶著笑意的臉上,此刻卻冷的嚇人,她手中長劍尚未拔出,卻叫師兄弟們已然膽顫。
她冷眼看著那些弟子們,又看了看狼狽的宴無枝,眉頭微皺,冷聲道。
“你們的膽子,可真是大,將我說的,全然當成耳邊風,也罷,我是訓不了你們了,既然你們沒將我這個大師姐放在眼中,以後也不必再喚我,回了鳳岐,自去戒律堂領罰吧。”
眾弟子瞬間便跪成了一團,連忙道。
“師姐,不是我們不聽您的教訓,實在是這魔道賊子太過猖狂!他竟出手傷了陽懷師弟,其心險惡,其罪當誅!”
“噢?”
孟知秋輕笑一聲,看向那跪著說話的弟子,道。
“不問緣由,不分青紅便動手,是你們看到了他出手傷人,還是你們心中早已篤定,他就是會傷人?”
“師姐,您未免對這魔道賊子太過偏袒!”
那弟子滿臉不服,臉上卻漲了個通紅!
“偏袒?嗬…也罷…”
他們各有父母親人,也有師父庇佑,共同修煉的道友作伴。
而宴無枝有什麼?
自小被父母遺棄,被親人送出來做這麼個質子,明擺著是有去無回的事!
若正魔不戰,那宴無枝運氣好些,還能活到終老,可若運氣不好,正魔不睦,再次開戰,那第一個被殺了祭旗的,可就是他了!
所以,她為什麼不能對這樣的宴無枝多加偏袒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