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姐不喜歡我?”
“這…這也不是…”
“唔…那師姐喜歡我,我也喜歡師姐…”
說著,宴無枝又靠近幾分,孟知秋竟嚇的連連後撤。
“咳…咳咳咳…”
完了,完了,好像怎麼解釋也不對。
孟知秋撇過眉眼去,不敢直視宴無枝的視線,指尖捏起瓷杯,掩飾一般的輕抿一口。
這天下大道,善惡黑白,她都可以與他說一說,教一教,可這男女之間的情事,她未曾經曆過,不甚了解,如何說?
宴無枝厚著臉皮將腦袋湊了過來,孟知秋抬手便將杯子橫隔在兩人之間,他的唇瓣隻碰觸到了冰涼的杯沿,眼中滿是疑惑。
“師姐?”
“總之,你我不可如此。”
“你不是說,這是在表達喜歡之情?我喜歡師姐,師姐也喜歡我,為何不可如此?”
孟知秋將杯子“哆~”的一聲放回了桌子上,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便說道。
“這人世間的感情分為,親情、友情、愛情,這大致三類,你我是同門師兄弟,感情要比友情深厚一些,唔…類似於親情吧。”
“親情?這便是親情麼?我自小為與親人相伴,不知親情竟是如此滋味。”
哦喲喲,這小可憐,說的這話都讓孟知秋的心都給揪了起來,宴無枝慣是會拿捏孟知秋的心思。
她總以為,他缺少了很多,也總想著法兒補償他,越是如此,宴無枝便越是厚顏無恥的裝出可憐的樣兒來。
每每便讓孟知秋軟下了心腸。
然而盡管如此,孟知秋還是擺了擺手,堅定的說道。
“誠然,親情和友情之間都是不能做這種事的,這種、咳…這種相交,隻能發生在情侶愛人之間。”
“噢?那我不要做師姐的師弟了。”
“嗬,那你想如何?”
孟知秋微微一愣,忽而一陣好笑的問道。
“自然是…愛人…如此,我們便能與他們一般了吧?”
“噗…咳咳…咳咳咳…”
孟知秋一個忍將不住,口中茶水盡數噴出,噴灑在了宴無枝的衣襟之上,然而他卻渾然未覺,也不嫌棄,隻是那妖孽一般的臉上滿是笑意,那雙微微彎彎的眉眼,帶著赤子一般的真誠。
孟知秋一陣無言,這家夥,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輕咳一聲,而後便沉聲道。
“看來,外門那些時日讓你對禮教處事方麵不太明白,待回了鳳岐山,是該讓你與師弟們一同修習了。”
鳳岐山弟子們所學的,不單單隻是劍術功法,還有正常如山下學子們一般的課程,教人認六禮,識善惡。
宴無枝也不是傻的,一步一步的在試探孟知秋的底線,知道該在哪裏停止,若再下去,便隻會惹她不悅,忙說道。
“師姐你可是生氣了?”
“未曾。”
“那你明知師兄弟們都不待見我,我…我也不想去討他們的嫌,為何還要將我丟過去…”
委屈極了。
孟知秋狠下心來,偏頭過去,不看他那張委屈的模樣就不會心軟了!
“總之,我會找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