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小鎮上人心惶惶,多有怪事發生,便是隨便拉來一人,都能道上個三五日那些個奇怪的事兒。
孟知秋一行人雖都佩了屏息訣,隱了周身靈氣,瞧著與凡人無異,隻是終是耐不住有些人生的俊美,氣質又較凡人凸九六出一些,一同步在那青石板道上,不免便顯得紮眼的很。
“師兄,不若我們先分開探查,收集了消息,晚些時候再前頭的如意客棧集合如何?”
嶽文豪本就不滿孟知秋與那宴無枝粘在一處,聽她如此一說,更是不滿,幾乎是冷哼一聲,揮袖而去!
“這…”
孟知秋一臉懵,摸了摸鼻頭,道。
“我怎麼覺得,師兄對我越來越不友好了。”
“啪嗒”一下,鈡玉籬的手忽而便落在了孟知秋的肩頭上,笑道。
“恭喜你,終於發現了,你那大師兄眼睛都快噴火了。”
“為何?我沒做錯事啊。”
“嗬、嗬嗬…”
鈡玉籬冷笑數聲,撇了那宴無枝一眼,也不點破。
有些人的心思啊,那已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偏孟知秋不知是真短個根筋,不諳此事,還是根本就在裝作不知的樣子來,企圖蒙混過去,不戳破也不回絕。
反正,有些人也不在乎孟知秋的態度,隻要跟時時刻刻的跟著便已足夠。
微微搖了搖頭,鈡玉籬也懶得再受宴無枝那“紮手”的眼神:“我與莫白去那邊打探消息,有事傳音聯係。”
而後便領著鈡莫白快步離了去。
孟知秋張了張口,茫然的問道。
“阿宴,他們這都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鈡師兄不是一向如此,師姐不必記在心上。”
宴無枝微微一笑,拉著孟知秋便在一家人不多的小茶館裏坐了下去。
要了一壺好茶和一些瓜果點心之後,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與那小廝攀談起來。
“不知你們這錦鎮可有什麼特色好玩的?或是有什麼奇怪的傳聞趣事?小哥可否與我們說說?”
“喲,瞧著二位是打外麵來的吧?”
那小二哥可是個話嘮,本來就沒什麼客人,這兩位又點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顧客那就是主兒啊,別說是打聽些事兒了,便是要他上台說會兒書,那都是使得的!
那小二哥撇了一眼櫃台後頭打瞌睡的掌櫃的,而後便笑眯眯的與兩人說道。
“那二位可真是問的巧了。”
“噢?此話怎講?”
宴無枝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孟知秋,她順手接過,一飲而盡,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旁人眼中,不免就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這也是讓那嶽文豪氣的幾乎爆體的原因之一!
那小二哥神神秘秘的探了探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這近來確實出了件怪事,怪嚇人的很。”
他這般聲音,倒是將那氣氛熏染的越發陰森,若是一般人,那聽了這話,背脊可不免陣陣發涼。
而孟知秋和宴無枝非但不怕,反而還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瞧著那小二哥,隻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