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輝峰山居後,有一處寒潭,寒潭周圍生長的皆是靈草靈藥,受了傷在裏麵泡上一泡也是好的。
隻是孟知秋沒想到玉清仙君會將她傳送至此處,更沒想到宴無枝會寬盡了衣衫,隻著一襲褻褲,整個浸在寒潭之中。
一時間,四目相接,氣氛凝固,頗有幾分尷尬。
好一會兒,相顧無言,直到孟知秋“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才將這氣氛稍稍化解。
“師姐,快些上去,莫要著涼。”
果然,宴無枝向來是關心她的。
他又怎可能是那偷盜碎片之人呢?
擺了擺手,示意“無妨,你怎在這?可是在洞裏收了傷?”
他修為低下,若說無傷那才是騙人,孟知秋也根本不會信。
“一些小傷,無甚大礙,倒是師姐你。可要脫了衣衫,一塊浸泡?”
那雙黑板分明的眸子裏滿是真摯,看不出絲毫非分之感,孟知秋搖了搖頭,定然是自己多想了!
她未發現宴無枝眼底藏著的點點笑意。
輕咳一聲,板著臉兒對他諄諄教導。
“阿宴,你已成年,我亦然。咳…這天底下,有一種情誼,是男女之情,這個你恐怕不太了解,也較為深奧,我便不與你多解釋,隻是這男女之別…這個這個…”
一時間,孟知秋不知要從何說起,眸色亂轉,瞧了岸上放著的衣衫,幹脆便挑了過來,拋到宴無枝身上,道。
“首先,你便不能亂在別的女子麵前脫衣衫,這般不雅,也,也便是男女之別。”
宴無枝竟還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問。
“那我能在何人麵前脫衣衫?我要是熱了該如何是好?”
說著,他似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竟又上前兩步,與孟知秋挨的又近了幾分。
“自、自然是在心愛之人,唔…凡間有結發夫妻,那是最親密之人,道間也有結伴道侶,他日你若有了妻子,便可以,寬、寬衣解帶。”
她這都是在說什麼?她這是在教她的小師弟閨房之樂?她竟有一種在教壞純潔小白花的罪惡感!
啊,她可愛又無辜無知的小師弟啊!
喉結翻滾,宴無枝竟是又湊近幾分,眼底笑意濃的幾乎要溢出來。
隻是孟知秋自己便先羞紅了臉,不敢與他正視,否則,她便會發現,此時的宴無枝哪裏還是她記憶裏那個可愛的小師弟啊。
“那…師姐看了我的身子,身子還摸過我的肌膚,我們便也算是有肌膚之親了,師姐你…可算是我妻子?”
“莫胡說。”
孟知秋低喝一聲,打斷了他的妄想,又覺著自己語氣重了些,她的小師弟一直在鳳岐山,隻去了幾次凡界,哪裏知道這些呢?
定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
清了清嗓子,她耐心的解釋道。
“這個,要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締結婚約的,才能算是夫妻。”
“噢?可是師姐,我們不是拜過天地,也入過洞房的嗎?”
“這…”
孟知秋一陣語塞,他指的是為了抓狐妖的那次吧。
張了張口,想說那不算,可又頗沒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