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你想太多了吧,我何必吃一個小娃兒的醋。”
孟知秋嗬嗬一笑,她會吃醋?想什麼呢!
不過是看到自己曾經送出去的東西易了主,心裏有些不高興罷了。
宴無枝不見惱怒,反而低笑出聲。瞧著孟知秋的眼神,仿佛早就將她看穿了一樣。
正說著,幾個魔族弟子將一些日用物件搬了進來,從最基本的棉被到書房用的文房四寶,還有一摞厚厚的書籍,全都往院子裏搬。
孟知秋連忙起身擋在那些人跟前。
“唉唉唉,你們這是做什麼呢?我這裏什麼都不缺。”
弟子笑嘻嘻的看著孟知秋,竟說道“恭喜姑娘,賀喜姑娘。”
“恭喜?何喜之有啊?”
孟知秋可沒瞧出她有什麼喜事來。
那機靈的小弟子眼神一轉便瞧向了宴無枝,隻見他廣袖一揮,一手負在身後,緩步走到孟知秋身側,微微俯身,在她耳側說道。
“今兒開始,我搬過來住。”
“什麼?”
孟知秋吃驚,後撤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瞪著他,一臉懵逼。
難道他發現自己的那些小動作了?搬過來是為了監視她不成?
他要是住的近了,她還怎麼去魔岩洞查探?怎麼悄悄溜到懲戒堂去探知一二。
那裏麵關著的到底是誰,陸沐師兄、君無塵還有鈡鈺籬三人又怎麼樣了,她還要怎麼去查?
“師姐這是太驚喜了?”
“驚喜個屁,明明是驚嚇,我這裏地方小,住不了那麼多人!”
“無妨,以前我不也是住在這,我還住原來的屋子就成。”
自孟知秋走後,他偶爾踏足這裏,目之所及,都是兩人往昔種種,她的眼裏、心裏裝的太多了,她心裏有師父,有山門師兄弟,有她的那些摯友,還有這整個天下蒼生,而他卻始終隻是站在她的身後,眼裏,心裏,隻她一人!
他雖來,卻不敢住在這裏,尤其是夜深人靜之時,誰都不知道,這百年,他是如何煎熬過來的。
無人知曉,他成夜無法入眠時,隻有靠著她留下的那點點稀少之物,聊以慰藉。
若不是…若不是後來尋到了那麼點希望,他怕是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世人皆可辱他,罵他,他都不在乎。
唯獨孟知秋一個…
是他此生,來生,生生世世都不想失去的人。
孟知秋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看他,道。
“那可不行,那屋子已經給小靈兒住了,我這地方就這麼點大,你堂堂魔尊住在這,實在是太屈就了,你們也別費事了,快快搬走。”
她嫌棄的揮了揮手,讓那些人趕緊將東西都給搬走,擋著不讓那些搬東西的弟子們進入。
弟子們也不敢得罪孟知秋啊,她入鳳岐山不過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裏,尊主是如何寵著她,縱著她的,大家可都看在眼裏,這瀾滄老妖啊,便是尊主心尖尖上的人啊,得罪不得。
為難的看向宴無枝,可不還得等他發話才敢動作麼。
宴無枝了解孟知秋,縱然過了這麼多年,她那心軟的毛病,還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