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氛令感情經驗匱乏的安瑤手足無措,看著步步緊跟的白荒豹,鴕鳥的轉移了話題:“這是?”
臉色酡紅的原衛,用清秀卻微微低啞的少年音告訴安瑤:“這是我在樹林遇到的豹子,我們用妖的方式溝通後,發現一見如故,於是它便自願跟隨我了。”
熟悉曆史發展的安瑤明白這是未來隨他征戰四方的白荒獸,怕是不想自己知道他已成魔,“那便好。”
兩人在床上躺下後,經過剛才的曖昧,安瑤覺得空氣有些灼熱,便打開窗戶,可開窗也沒降剛才的灼熱消散半分。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後,便開始胡思亂想,想起了從前,自己欽慕的珞珞姐姐居然想要自己的命,但所幸自己遇到了依賴自己的原衛,往日已不想追究。想開了的安瑤便伴著月華靜靜的運功修煉了。
不僅安瑤無法入睡,今日原衛受的刺激更大,想到今天安瑤在等他,還摸了尾巴,想起那溫柔的撫摸,便感覺有細微的電流從尾巴尖竄上來。
而月華覆蓋下的安瑤也宛若安詳的天使散發著奶白的月光。雖然原衛想一整晚的看著安瑤,但,他之前受了重傷,最終也不敵困意,沉沉入睡。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林木蔥鬱的樹林中竄出,驚起樹林中的嬉戲的鳥,伴著嘰嘰喳喳的鳥鳴、“刷刷”撲閃的翅膀聲,鳥毛應聲在空中隨著風的軌道:飛舞、翩躚,終落於肥沃的土壤上,而一灘粘稠的鳥屎也應聲落在始作俑者的頭上。
粘稠的鳥排泄物順著頭部的曲線滴滴答答歸於塵土,但我們的始作俑者──白荒豹,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即迅猛的攀爬上去,可鳥兒們早已不見蹤影,而白荒豹心裏則暗暗盤算好了下一頓晚餐了:翅尖爽口嫩滑...可惜,肉太少了,要不然還是鳥胸好了,肉質多汁而鮮嫩...不不不...還是隻能當點心了,還是要再獵一頭野豬。
想罷,竄到了原衛的身邊,討好的將嘴裏的兔子放在腳邊,正欲蹭蹭原衛的褲腿,卻被他嫻熟的塞進了木桶裏,熟絡的走到瀑布邊,木桶水灌滿開始給白荒豹洗澡。
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是因為我們的原衛同學已經從十歲那年契約白荒獸,已經持續給白荒豹搓了六年澡,六年啊!!!要不是怕這豹子弄髒了安瑤的洗澡用的瀑布,早就把他扔進去了。
原衛也由營養不良、無法將耳朵收回的小蘿卜頭,變成了翩翩世公子,“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根根分明的劍眉,璀璨的星眸,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嘴唇上掛著笑。如墨黑發卻藏不住毛絨絨的耳朵,是不是輕輕抖動,還會抱住肩膀輕輕蹭蹭。
咳咳,以上都是掛著老母親般慈祥微笑的安瑤視角圖畫,現在,我們將畫麵切換到白荒豹以及其他群眾的視角:
寒若冰霜的眼神砭人肌骨,嘴角宛若雕塑裝點在臉龐,基本沒有什麼大幅度的活動,更甭提微笑了,萌點滿滿的耳朵也不見蹤影。
白荒豹化為魔獸,靈智也相伴開啟了,很是羨慕安瑤的待遇,就用魔氣與主人溝通:我也想要女主人那樣的表情,給我整一個。0v0
冷冷不帶溫度的眼神甩來,嘴角未動,白荒豹卻清晰的聽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