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什麼命啊?反正,在這個世界上,你們有一百條理由被活活整死,遲早都是一死,還不如早死,早死早投胎!唉,記著哦,下一輩子,要找一個好人家,好年代!”楊超然搖晃著手槍,陰森森地。
“不可能,不會的,我們隻是嫌疑,嫌疑犯啊,波多太君不會輕易殺人的!你不是太君,你是,你是誰?”毛驢第一個懷疑。
司務長也急了:“他不像是太君!快起來,抓住他!”
司務長一喊,水牢裏被釋放的人乘著酒興,一窩蜂朝楊超然衝來。
楊超然站著沒有移動,反而將手槍背到後麵。
“殺了他!”一群醉鬼撲上來。
司務長急切之下,已經低頭找了一根燒火棍。
醉鬼們撲上來!
楊超然抬起腳,一腳一個,一腳一個。
嗖嗖嗖,噗嗤,噗嗤。
吧唧,吧唧!
醉鬼們都倒飛回去,摔在地上,七葷八素。
被踹飛了幾個,其餘的再也不敢上前了。
司務長臉色慘白,悄悄地將燒火棍扔了:“太君,您好功夫啊!大大地厲害,太君,求您了,他們都是好人,趁著波多太君不在,您趕緊把他們都放走吧。”
那些被踹的人,沒有被踹已經嚇破了膽的人,都跪了,有的捂著臉哇哇地哭。
“完了,完了,這一輩子被鬼子殺了!”
“娘啊,兒子再也不能將您了。”
“媳婦啊,我,我,嗚嗚嗚。”
“嗚嗚,逃又逃不掉,會牽連家人,不逃,又等死,這邊殺幾個東洋人和皇協軍地罪名,無論如何都洗不幹淨了!”
楊超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結束,據點裏的所有人都一臉凝重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司務長好久好久才顫抖著聲音問:“大哥,不,太君,您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我們怎樣?”
楊超然這才優哉遊哉地在這群人麵前走著:“諸位鄉親啊,我們是親人,真的親人,朋友!對不對?”
所有人都震驚了,麵麵相覷。
這鬼子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親?誰跟你親?
你個坑爹的東洋神經病!
誰知道你到底他麼的啥意思?
放我們,讓我們好吃好喝,又威脅我們不能逃走,還要槍斃我們……居然還有臉是我們的親人和朋友?我呸!
平時自詡聰明的司務長,能伺候得波多隊長地地道道的,能揣摩皇協軍排長冒大頭,特務隊長袁登飛,現在,怎麼也摸不清楊超然的套路。
“太君,請明示!”
楊超然甜蜜地笑起來,將手槍掏出,打開,子彈一顆一顆地取出來。
“鄉親們,告訴諸位一個秘密,我,不是東洋鬼子,而是八路軍!大家驚喜不驚喜啊?”
話音未落,這些人就炸了:
“啊?”
“你?”
“果不其然,我就覺得這家夥神神道道地!”
“八路軍能有你這麼一肚子壞水的?”
“既然是八路軍,為什麼整得我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司務長癔症了一會兒,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