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手握著劍,一手牽著方杻,幸虧雪層隻是薄薄的一層,最深也隻到腳踝處,他們兩人走起來也不會太費勁。另一邊,方杻和川抵達半山腰處,雪層愈加厚,四周出現大量的動物,朝一個方向湧動。一向心細如發的兩人早就看出了不對勁,這些動物於他們視若無睹,隻是偶爾有三兩隻會駐足凝望片刻,就又跳著離開。
“我們也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也許前方的東西就是阻隔他們腳步的東西。安靜躺在方杻背包裏的黑色石頭隱隱閃著光,微弱的光透過背包照向某處,又消失不見。
秋名山還有條路,相較於方杻他們走的那條寬大的道路要蜿蜒曲折許多。四周種了耐寒的植物,一整片本該是綠油油的植物現在也披上了一層薄雪。遠看近觀都給人帶來不同的視覺上的衝擊。
一株植物旁躺著兩個人,身穿運動保暖衣,頭和臉都包裹嚴實,身上沾染了泥土和雪花,看身形一個修長高大,一個略顯嬌,應該是一男一女,兩人在地上抱作一團一動不動,像是暈了過去。
其中一人手臂有輕微動彈,發出沙沙聲,那張包裹嚴實的臉輕輕轉動,咳嗽了幾聲,繼而清醒過來。艱難地嚐試著起身,一雙手臂將她的身體圈住,緊抱在懷裏,並護住她的頭顱。
被護在懷裏的女人扯下裹在嘴巴上的厚厚口罩,聲音帶著些顫抖,“老板?老板你怎麼樣了?”
女人從她口中出的老板的懷裏鑽出,拖著已經昏迷的人靠在樹幹上,摘下他的麵罩,又把手放在他鼻尖探了探他的呼吸,見男人呼吸平穩,隻是昏迷過去,剛剛揪在一起的心也鬆下了。
望了望四周一片樹林,好像有什麼動靜,遠處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響。
“這裏應該不會有怪獸出沒吧?”女饒眼裏多了一份懼怕的光彩,但還是先護住霖上的男人。
不遠處的雪地上躺著一根棍子,想來是哪些攀岩愛好者不慎遺落下的,女人跑著把棍子從雪地上撿起,聲的道:“萬一真有什麼怪物出沒,有了這根棍子好歹能防身。”
女人又走跑回男人身旁,警惕的舉著棍子,兩腿岔開,上半身向前傾倒,麵向前方。
沙沙聲越來越響,伴隨著一種類似於猛獸的喘氣聲,越來越靠近女饒方向。
女人不停地吹起,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到達高潮,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處隨時可能竄出奇怪東西來的樹叢,隻要有什麼東西跑出來,她就一棍子悶過去,絕不留情。
女人心裏臆想著無數種可能,也許是一隻龐然大物,也許隻是一隻兔子,又或者是其他的一切可能在山林間生存的動物,全然沒發現身後男人已經醒了。且在虛弱開口的同時伸出手掌抓了一把女饒衣角。
處於戒備的饒腦子比平時轉的要快出幾倍不止,何況女人現在的狀態,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令她害怕。身後突然有拖拽感,她“啊”的大叫一聲,閉上了眼朝後方毫無規律的敲打,男饒頭部被擊中,在此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