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該建議勞勃送你去舊鎮學習,是的,我應該這麼做,如果他在這裏的話。孩子,你生就是一個當學士的料,甚至有機會成為一名博士!”
藍禮對當一個中世紀的博士丁點興趣也沒有,特別是他還知道學城的學士不準結婚生子,所以聞言沒接這茬,而是指著書上一頭吊縛在橫杆之下的棕色死鹿轉移了話題。
“這個亨特家族和我們有仇嗎?”幼童特有的清澈聲線泛著疑惑。
“為什麼這麼?”老學士奇怪地問,完又看了眼紋章才反應過來,不由啞然失笑。
“這隻是個巧合,況且拜拉席恩家的鹿是黑色的,可不是棕色。”
藍禮哦了一聲,隨後突然又問:“那黑龍與紅龍呢?”
“黑龍和紅龍?”
“三個頭的龍,一黑一紅,紅色的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族徽,我知道。黑色的又是哪個家族?”
這問題讓老學士怔了怔。
“三頭黑龍?”
“是的,紅底上的三頭黑龍。”
“那是黑火家族的家徽,一位高貴私生子設計了它,取自坦格利安家族紋章的反轉。但最後的黑火已經在1年前死於石階列島,禦林鐵衛,無畏的巴勒斯坦爵士親手殺死了他。”老學士罷奇怪地問:“這本書上可沒記載黑火家族,你是從哪看到的這紋章?”
“我忘記是哪本書上見到的了。”
“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孩子,你得真話。”
“我的就是真話呀。”四歲孩很難像藍禮這樣熟練的糊弄人,看起來還一本正經。然而對他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的克禮森學士卻沒有被蒙住。
“我不認為這座城堡裏還有哪本書是我沒讀過的,孩子。”他強調:“而那些毫無意外,都沒有記錄過黑火家族。”
學士的表情意味深長,可惜他的話語並未讓男孩露出馬腳。
“好吧,克禮森師傅,我坦白,我記得是哪本。”藍禮低頭,似乎充滿慚愧:“但那是史坦尼斯房間裏的書,他不知道,我偷偷跑進去的。”
著,他又略顯“膽怯”地補充了一句:“克禮森師傅,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他,他脾氣那麼壞……”
“要叫二哥,孩子。”
老學士糾正道:“史坦尼斯是你二哥,而且脾氣其實也不壞,他隻是——隻是有點不善言辭,沒錯,是這樣的。”
拜拉席恩家族的次子史坦尼斯是個孤僻的人,三兄弟中屬他最冷漠,除了侍從外,一般情況下也沒誰敢靠近他的房間,老學士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關於撒謊這個話題就這麼略過去了。
然而藍禮並未對此沾沾自喜,反而因為剛剛得知的信息而在接下來的教學當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為什麼自己會夢到紅龍與黑龍的戰爭,繼而被一個消亡於曆史已久的黑火殺死呢?
他納悶。
或者,為什麼會夢到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被一個黑火家族的騎士殺死?
他從未了解過黑火家族,關於當前世界的先知先覺也隻是腦子裏朦朦朧朧的一些印象,而那其中根本沒有所謂的黑火。
一無所知,又如何會夢到?
況且還不是一次……
“西境蘭尼斯特家族的箴言是什麼?”
對麵傳來的提問語氣溫和正常,並未讓藍禮升起多少警惕之心,於是他下意識地回答:“蘭尼斯特有債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