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哥!”紀天涯直覺得千言萬語一起堵在喉嚨處,最後隻是又叫了一聲然後在那裏,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有哪裏不對麼天涯兄弟?”包拯也是更加的不明所以。
“那個,嗯。”紀天涯在一時也是不知該從何問起。隻是皺著眉直直的盯著包拯的眼睛。
安靜,隻聞得見窗外的蟬鳴。
沉默,隻聽得見對方的心跳。
有效的交流雖說離不開邏輯縝密的語言,但真正傳播信息的卻不是你聲帶的震蕩,靠的是你與交流者對視的眼睛。其實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一個恰到好處的眼神,是抵得過千言萬語的!
顯然,現在的紀天涯暫時放棄了與包拯的語言交流。看似互相沉默著的兩個人,卻在這四目相對間交流了太多無法用語言描述的信息。某一刻,兩人眸子同時一亮,似有光芒閃過。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笑容悄無聲息的在二人的臉上,綻放開來。
“大哥!”紀天涯的語氣裏除了激動,更多的是親切。好像這包拯真的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
“賢弟!”包拯亦是如此。
兩人同時向前走了幾步,互相摟著對方臂膀。這也就是兩個男的,估計要是互為異性的話,一段愛情故事也就這麼產生了。畢竟這可是異國,哦不,異世大陸的偶遇。
“賢弟何時來的?”包拯明顯已經認了這個弟弟了。
“嗯,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七天前吧!”紀天涯略作思考,問到,“你呢大哥?”
包拯先是一愣,旋即答到。“三十一年!”
沉默,再次蔓延。
“也難怪他不知道自己是包龍圖,看來他墜入那片虛無空間時應該隻是個孩子。還沒來得及被授為龍圖閣直學士呢!”見包拯也做沉思狀,估計也在琢磨為何他們同時接受那所謂的第二次考驗,卻又不是同時出現在這所謂考驗之地呢!不過紀天涯卻並沒在此問題上做過多糾結,他和這包拯差了一千多年都能同時出現在那片空間,在這個世界他們才差了三十多年,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哥,”又是紀天涯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怎麼來到,嗯,”紀天涯在思考措辭,“那個空間的?”他決定還是用那個二字最貼切。
“我隻記得我二嫂的首飾掉到了井裏,我在身上係上一根繩子便自告奮勇的跳進井裏去找。誰知井水太深無異於大海撈針。”包拯麵露驚恐之色,仿佛情景再現。“我便喚我二嫂把我拽上去,在上升途中頭應該磕到了井壁凸起的石頭上。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包拯停頓一會兒,回了回神。麵色稍緩。“再醒過來就在,嗯。”他也在想形容詞。“就出現在那個空間了!”看來還是那個最貼切。說完他同樣好奇到,“你呢賢弟?可也是頭部受了重創的緣故?”
“我不是,”紀天涯嘿嘿一笑,有些尷尬。“我喝醉了。”
“哦。”包拯哦了一聲沒說什麼,顯然對這個理由感到有些意外。
“不知大哥這三十年來可還曾見到過類似於我們這樣的,嗯,意識體?”紀天涯問到,麵露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