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如此的重複無趣。
每天田笑就要被抽血查看血小板的情況,有時候情況會好一些血小板會多一點,但是有時候又會差一些,情況總是漂浮不定。
急壞了田悅和淩乘風幾人。
化療沒有停,田笑漸漸變得憔悴,有時候連說話都有些吃力似的懶洋洋的不愛說話。
鄺偉雄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望田笑,每次瞧見原本活潑可愛的孫子變成了這副模樣心裏都十分難受。
想哭但又得強忍著淚意,等出了病房再慢慢地哭。
骨髓匹配的結果出來了,醫生把他們叫到了辦公室。
醫生表情一臉的凝重。
田悅隻覺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醫生,我們的骨髓是不是和我兒子的不適配?”
主診醫生點了點頭,把結果單遞給田悅幾人。
“沒錯,你們的骨髓都不適合。”
也就是說就算田笑乖乖地接受化療大半年的時間後,他或許也無法進行骨髓移植,因為他們這些直屬親屬的骨髓都不適配。
“那……有沒有願意捐獻者的骨髓能和他的適配?”淩乘風強忍著難受說道。
沒想到他和田悅的骨髓都不適配。
不過就算他問出這樣的話,他的心裏也有底了。
估計醫生的答案是沒有,不然醫生的神情才不會這般的凝重。
“暫時還沒發現有適合的,所以我才會找你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田悅雙腿一軟整個人都站不穩差點摔在地上。
幸好淩乘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眼裏滿是無助和難受,“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啊醫生?”
淩乘風扶著她,一樣一臉期待地看著醫生。
醫生點了點頭,“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看你們願不願意罷了。”
“願意,我當然是願意的,隻要是能幫到我兒子,我什麼都願意。”田悅急急地脫口而出。
就算醫生再問她千遍萬遍,她也是這麼回答。
醫生知道通常他這麼說,那些家長都會迫不及待地說願意。
但是最後到底願不願意他就不願多說了。
更何況……
他抬眼看了淩乘風一眼,淩乘風的花邊新聞已經在網絡上傳遍了。
照田悅的反應,她應該不知道。
又或許她已經寬宏大量地原諒了淩乘風。
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他自然不會在病人家屬麵前提這個。
不過就算淩乘風沒有花邊新聞,但是田悅和淩乘風還這麼年輕,有些年輕小夫婦為了愛和自由也未必會接受他的建議。
主要還是得看人。
醫生沉默了有一會的時間,田悅的心更是高高懸起,她覺得醫生所說的那個建議或許會十分的難不然他也不會沉默了那麼久都不說話。
田悅微微站直了些,從淩乘風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她不能一直懦弱下去,她要直視和麵對。
淩乘風不肯鬆開緊握著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些,“不用怕,我們一定會盡可能的做到。”
不管醫生的提議是什麼,他覺得一定不會難倒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