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的臉,會讓人眩暈?

她竭力穩了穩心神,這才勉強讓聲音出口不至成為尖叫,“是……是……是啊……”

“宇文風先生是我的朋友,請問我可以進去探望他嗎?”

“當……當然……”

“謝謝。”他的笑容更深了,卻隻局限在唇角,眼底仍是一片冰冷。

等她發覺她說出了什麼,他已經繞過她進入監護室。

咦,這個人,會使用催眠術嗎?

她怎麼會放閑雜人等進入重症患者的監護室?醫院不是有規章直係親屬才能陪床嗎?

可是,他那麼禮貌、紳士,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算了,網開一麵吧……

還有,外麵重兵把守的警察先生們似乎也全麵撤退。

直覺告訴她應該跟裏麵那位混血少年有關,他看上去有種不怒自威的貴族氣質,一看就大有來頭。

呃,真是的,醫生不是早就告訴他們了嗎?

病人肋骨骨折,又刺穿肺髒,半月之內是無法起床的。

他們早該回家睡覺去了,就算判刑,也得傷愈之後才能進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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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林杉靜靜在站在病床邊看著宇文清。

後者端坐在病床前的一張凳子上,緊緊握著宇文風的手。

她的臉色那麼白,像失血的百合花瓣,白到幾近透明。

一夜之間,她似乎單薄瘦弱了不少,看起來好像隨時會搖搖欲墜,卻死命地支撐著。

倔強的側影,緊抿的唇角,仿佛皮影戲裏的道具,美得那樣不真實……

“小清——”他終於走上前去,艱難地開口。

她全身輕不可查地一顫,卻保持著緘默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