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覺勉強,那就算了。”冷林杉掉頭就走。
“我,答應。”
聲音很低,卻透著斬釘截鐵的決然。
哥哥需要昂貴的醫藥費。
母親也是。
聖羅會收回那間公寓。
她的學業將無以為繼,甚至,居無定所。
她還有得選擇嗎?
不,沒有。
“你不用勉強自己,我可以先借給你一筆錢,暫時渡過難關,至於聖羅的公寓,也可以繼續給你借住。”他沒有回頭,靜靜等待她做最後的選擇。
“不,我不喜歡用借的,我明明可以自己賺錢,為什麼不呢?”
不知為什麼,話一出口,她感覺他的背影立刻放鬆了。
他轉過頭來,唇角上揚,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個微笑。
隨即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出門幾乎被戴維和康伯撞到,兩人雙手都拎著保溫桶和飯盒呆呆地杵在門口。
“怎麼不進去?”
他皺眉,這麼久沒到,他剛想著出去打電話催促一下。
戴維揚起下巴向著門把手,上麵掛的牌子赫然寫著:治療中,請勿打擾。
冷林杉哭笑不得地把牌子翻轉,暗咒小眉的多事。
“宇文老師,開飯了。”
戴維和康伯把小米粥、黑米粥、紅棗蓮子粥、南瓜苡米粥、山藥粳米粥……不下十幾種的各色小粥、清淡小菜以及花卷、煎餅、包子、饅頭等鋪排在茶幾上。
然後招呼宇文清,“簡陋了點兒,湊合著吃吧。”
這也太誇張了點吧,宇文清瞪著他們。
這餐飯,看起來足能撂倒一支籃球隊,而她才能吃了多少!
“你們走吧。”冷林杉揮手招呼那兩人離開,然後柔聲問她,
“現在先吃呢,還是等點滴完了再吃?”
吊瓶裏的液體的確所剩不多,左不過半小時,應該就可以拔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