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風神色一震,不由自主地鬆了手,“對不起,雪兒,如果我冒犯了你,請相信我,那隻是因為情難自已……”
“……情難……自已……”宇文雪兒重複著他的話,再次嗬嗬地笑起來。
她笑得那麼美,眼中的哀慟卻愈加明顯,令宇文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去撫平她的哀傷。
“那麼,你能陪我喝杯酒嗎?”她語音一轉,突然向他發出邀請。
“喝,喝酒?”宇文風猶疑著。
雖說手術過後已有一個月,雪兒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可她自小到大沒有從沒沾過酒。
現今情緒又是這麼不穩,如果喝酒的話……
“可以嗎?”嬌俏的音色,哀祈的神情,是宇文風永遠無力抵擋的軟肋。
“……好,但是,我們說好,隻能喝一小點啊……”終於還是點了頭。
她不過是借酒澆愁,而他也是,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像天邊的雲,永遠摸不著猜不透,豈不是更鬱悶。
看著雪兒點頭,他這才起身,在廚房高高的吊櫃上取出兩瓶酒,一瓶老白幹,一瓶青島啤酒。
以前沒事的時候他總喜歡自斟自酌喝兩杯,所以廚房總會放有幾瓶酒。
“我白酒,你啤酒,OK?”他又取出酒杯,一邊清洗,一邊微笑詢問雪兒的意見。
“我可以提出不同意見嗎?”雪兒歪著腦袋,笑意盈盈地反問回去。
他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不可以。”
兩人相互對視,然後不約而同地爆出大笑。
“你好沒品哦,惺惺作態……”
“拜托,我那叫紳士風度好不好?”彈了雪兒一下腦門,然後啟開瓶蓋,將澄清的黃色液體注入透明的水晶杯。
杯緣有細碎的泡沫泛出,然後在小小的劈裏啪啦聲響中漸漸恢複平靜。
他將酒杯遞給雪兒,“慢點喝,僅此一杯,多了沒有。”
然後又打開白酒瓶蓋,給自己倒了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