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玫接通了水鏡,忍不住把煩心事傾訴給敖巧。敖巧聽了,皺了皺眉,眼珠轉了轉,:“其實讓一個10歲的崽子住到家裏,我也挺不是滋味,況且還是個雄崽子,不過善待萬靈,眾生平等你忘了麼?養護幼崽,也是一種仁愛之心的體驗。”
趙玫:“好的聽你的,雖然十一二歲的男孩子狗都嫌,不得我也隻能應了這差事。”
敖巧被逗笑了:“幸好我碰到你時才六歲,不然我也要被列為狗都嫌了。”
趙玫趕緊解釋:“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兩個怎能混為一談呢,再他從恐怕被梅梁心跟徐虹寵壞了,寵壞的男孩我一見就頭疼。看來他一來我就得給他立好規矩。”
敖巧:“你給他立好規矩不錯,就當給自己養個孩吧。”
趙玫嘴角微微抽搐,誰會要一個寵壞的孩子當養子,嘴上道:“好,你這主意不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話回來,他要是一闖禍精,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久待的。”
她又問:“除夕看樣子你是不能夠陪我了?”
敖巧撓撓頭,窘迫地:“嗯這個嘛我會見機行事的,怎麼會不陪你呢。”
趙玫衝鏡頭翻了個白眼,現在她對敖巧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好了我還能怎麼辦呢,隻能跟個委屈媳婦一樣,王寶釧苦守寒窯!”
敖巧有點發急,連忙:“什麼王寶釧?我看你是那個一不二的代戰公主吧,我就是那個兩頭為難的薛仁貴!”
他見趙玫的不高興都要突破際了,又:“好好好,我保證除夕一定回來陪你過,行不行?”
“真的?”
“千真萬確,比東海海底的珍珠還真。”
“那好定了啊,我肯定燒一桌子你喜歡的踩著你!”
“你燒?那我寧願你是從外麵訂好的。”
“你!”
“別生氣嘛,哈哈,我錯話了不行嘛。我的也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
“阿巧,你再這麼傷我自尊,除夕就不必來了。”
“哎好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行嘛。到時候一定要等我哦!”
第二下了班,趙玫回了老家無可奈何地接下了寄養梅陽升的任務,誰叫自己家離梅陽升的學也近的要命呢。梅梁心和大姨媽千恩萬謝,夥食費、雜費什麼的盡管記賬上,到時候直接問他們報銷,接送由大姨媽負責。爸爸媽媽竟然點頭答應。好家夥,三的孩子上下學竟然讓前妻接送,出錢的時候還得趙玫先墊上,月末撩帶著票據去給報賬。梅梁心果然打得一手好牌。
趙玫當場變臉,揶揄道:“這孩子讓前妻接送上學我也不管,可怎麼著,住我家吃我家還得我一張一張票據記著存著,就算是請專門保姆也沒這麼頂真的。我一個自己上班賺錢的,竟連專職保姆也不如了,既不是親姨母也不是保姆的,月工資也不開給我,還得防賊似的防著我?若是真當我保姆,那每月住保姆的房子,房租還得另算給我呢。”
媽媽的聖母病又犯了,推了趙玫一把:“年紀輕輕的,算這麼精幹什麼,都是自家人,不怕人家笑話。”
趙玫回道:“孩子是老梅家的孩子,不是老李家的孩子,我犯不著當聖母發揚無私精神。我房子是姓敖的房子,白白讓孩子住進去是我心善。話回來,若是孩子吃不在我這兒,我倒是願意一張一張票據備著報銷,吃的事情上現在孩子挑剔得很,給他跑出來換花樣買早餐還不一定落一句好話,晚上孩子們又喜歡在放學路上先買了炸雞奶茶,回了家就喊飽,半夜12點又喊餓——這都是現在孩子的常態,並不是我胡。若是姨媽覺得我的在理,飲食上我便不管;若是姨媽覺得我這人不近人情,罷,我不缺樂於助饒好名聲,也不想白白當個老好人。這年頭,老好人都被活活氣死了。”
大姨媽李慧芳忍著氣,:“外甥女,那你是什麼意思?”
趙玫:“讓孩子免費住可以,若是他臨時有事需要大人出錢我也出,票據留著,飲食上我便不管。孩子若是生活上有別的地方要花錢,我給他花,賬我也記著,月底給報,隻是若是吃攤之類地方不給出發票的,你們也別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