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玫有點不滿了:“是,你都住到家裏兩個多月了,可能你怨過我和胡縵約會,怨過我一聲不吭去驪山。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每若即若離,仿佛隔了一層薄紗?你對我們以前的淵源含糊其辭,我一提及你就轉移話題。我能感覺得出來,我們之間有羈絆,可你從來都不願告訴我。既然這樣,我對你有所保留不奇怪吧?”
敖巧氣得化作人形,從浴缸裏站直了身子。
趙玫“啊”地驚呼,別過頭去:“你幹什麼?講話就講話,站出來幹什麼?”
敖巧從善如流,又躺在了浴缸裏,抻著脖子:“對,我雲山霧罩,我不坦白,我還挑逗你。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我不能的苦衷。我知道你還不肯完全信任我,可你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你跟齊賜談的時候,我裝作不知。後來你跟郝俊、花無憂走的特別近,我也因此跟你吵過。六月份你還帶安自然見過家長,上個禮拜你還和胡縵打情罵俏。你覺得我不是很靠譜,那你又何嚐給過我多少安全感?”
他的聲音很大,在貼著瓷磚的浴室裏嗡嗡作響,震得趙玫腦袋疼。
“你……你連我幾百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知道?連我都差不多忘了!”
“你可以忘,我不會忘,就2010年的事,那時候我算到你我緣分未到,不能強求,隻好眼巴巴看著你跟別人花前月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一個男的心裏有多窩火?”
“你……你2010年就認識我了?怎麼……怪不得這幾年我總細想不起來,覺得有很多片段被擦掉了。”
“這下你知道你有多讓人不放心了吧,我們2009年就一起住過,可你呢……這些年身邊的人就沒斷過,所以我才……”
“什麼叫身邊的人沒斷過?既然你有圓光術神通,就該算得出前麵那些人跟我算真桃花嗎?談的最長的也就4個月,後麵那幾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拿這些不算過往的過往史指責我,你不覺得虧心嗎?”
敖巧被懟得詞窮,他年少氣盛,咽不下這口氣,又不舍得對趙玫發火,怒吼一聲化作一道白煙順著浴室窗縫遁出去了。
趙玫覺得心裏的困惑發出來了,但這神秘的少主也被氣跑了,好好的一場泡澡被自己搞砸了,無比挫敗,抱著頭坐在濕滑的地上一動不動。
浴室的門開了,檸檸心翼翼地走過來:“主銀,地上涼,趕緊起來。”
見趙玫不動,他主動攙扶起趙玫,:“你呀,不就是吵了一架麼,就算他是東海少主有啥稀奇的?這種不肯出自己來曆的不明生物,就該離他遠遠的。他有房子他就橫了?德性!我們主銀想買房子還不容易?正好目前S市房子橫盤,咬咬牙咱們買一套,跟他劃清界限,又不欠他的!”
趙玫想起了相親網站上那個一直自稱“向下兼容”的“優質謀。09年初,那個男孩跟自己在線聊得特別來,在經濟、藝術、文學、宗教、男女情感方麵處處融洽。他自稱單位很好,問是什麼單位是在一家券商做。長相7分,關鍵會疼人,一聽自己感冒就要來趙玫單位送感冒藥,完了還是不驚動同事的那一種,打個電話叫趙玫自己出來拿。因為兩人是初期,沒定下來,所以趙玫覺得那個男孩真是太通情達理了,有溫度,做事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