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衣眸子半眯著,拒絕道:“我身體不好,以後都不能再提供血液供你洗髓經脈。”

“這怎麼行?沒有金色血液洗髓,我修煉速度會慢許多。”墨修染立即跳起來,甚是不悅。

他現在已經是靈師九段,隻差一段便能晉級為大靈師。

現在太子之位爭奪激烈,隻有成了大靈師,才有競爭的資本。

他連忙道:“落衣,我一直努力爭奪太子之位,就是為了將你風光的娶回去。你若是不將金色血液給我,我如何娶你?”

說完便望著蘇落衣,胸有成竹的等待她的點頭。

以往蘇落衣也有過身體極差的時候,他隻要提“娶她”之事,她便會老老實實的強忍著病痛將血液貢獻出來。

蘇落衣輕笑道:“你要娶我?”

墨修染點頭,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還真是如他所料,隻要提了“娶她”,便高興得像個傻子。

嗬——

也不想想她長相普通,性子刻板,哪裏比得上月薇妹妹半分溫柔漂亮。就這副模樣,還成天妄想著他娶她,真是令人作惡。

若不是想要得到金色血液,他半句話都不想與她說,更別提答應與她的婚約了。

蘇落衣繼續說,“隻要我將金色血液放出,供你洗髓,你便娶我?”

墨修染冷哼一聲,臉上盡是濃濃的厭惡:“是。”

隻見,蘇落衣悠閑的玩弄著手中的白瓷茶杯,嘴角透著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我不在乎。”

什麼?

不在乎?

墨修染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蘇落衣:“你說什麼!”

蘇落衣理著發絲,聲音清冷:“你不願娶便不娶。”

神情自然,沒有一丁點的痛苦與悲傷。

若非要演一場戲去報仇,她來都懶得來。

墨修染甚是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明明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麵容,怎麼會與以前的行為差這麼多?

莫非,欲擒故縱?

墨修染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個原因。必定是他前些日子經常找月薇妹妹遊園,引起了蘇落衣這個廢物的嫉妒,對方才想出這樣的法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那便給她一個擒到他的機會吧。

他將心情平靜下來,笑嘻嘻的賠罪:“落衣,這些日子我被三皇子逼得太狠了,所以言語上有些過激,你別生氣。”

“明日,我親自去尚品屋買一些你喜歡的小玩意兒賠禮。”

邊說邊親自給蘇落衣倒水,笑道:“若是你原諒我,便將這杯水喝了吧。”

“你放心,今年年底我必定將聘禮備好,向你提親。”

蘇落衣嘴角微微翹起,笑意不明的看了看那杯水,再看了墨修染一眼,看得對方心中發虛,眼皮直跳。

就在墨修染以為她起疑時,她接過水杯放在嘴邊全部喝完。

她放下水杯,慢悠悠的說著:“提親之事就算了,我並沒有興致……”

墨修染根本不信少女說的話,蘇落衣怎麼可能不在意提親之事?

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麼會乖乖的將那份帶著迷藥的水喝光了。

“欲擒故縱”的行為簡直太明顯。

想到這裏,他的眸中充斥著得意之色。

嗬——他的男性魅力還是沒有衰減嘛。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時,忽的眼皮開始變重,重的抬不起來。

終於是昏睡過去。

落衣看著暈倒在桌子上的墨修染,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如此低劣的迷藥,她喝了又如何?

以她對毒藥的造詣,分分鍾就解了,還以為她是曾經那個弱小任人宰割的小女孩麼?

倒是這空氣中,她撒的一些迷情香,墨修染吸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