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女氣急敗壞，看向墨寒夜道：“難道我說的話不是真的？若不是你，她怎麼可能還活著，若非我們魔族，她如何還能活到現在！”
墨寒夜的聲音更加冰冷：“住嘴！”
此時，紅女正在氣頭上，她頂嘴道：“君上，這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您怎麼能夠……”
這一瞬間，墨寒夜整個人都怒了，一耳光扇向紅女：“滾！”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令得紅女那張白皙的麵容瞬間有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紅女的雙眼頓時紅了，她咬著牙恨恨地看向蘇落衣，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蘇落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瞳孔緊縮，猛地看向墨寒夜，聲音微微顫抖：“你……你與那個魔族之女是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看錯了，墨寒夜仿佛與那個魔族的女人關係匪淺。
這，這怎麼可能！
墨寒夜回過頭，看向蘇落衣，許久許久，才道：“我……我亦是魔族的人。”
哈？
蘇落衣隻覺得頭有些暈，她是不是聽錯了？
墨寒夜繼續道：“確切地說，我曾經是魔族的魔君，後來為了信守一個人的承諾，便成為了普通的人類。”
蘇落衣的聲音有些顫抖，臉色浮現著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夜王爺，你講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墨寒夜歎了口氣，道：“我並未講笑話，我曾經，的確是魔族的魔君。”
蘇落衣哈哈笑了起來，眼淚都快落下來：“夜王爺，你以為我沒有聽說過魔君的威名嗎？那可是個有名的大魔頭，他曾經以一人之力，滅了數十族，就連小孩子都不曾放過。”
“那樣凶殘狠辣，殺人如麻的惡魔，豈是你這樣文質彬彬的人能裝得像的？”
數千年來，北漠每一位子民，都是聽過“魔君”的稱呼，這個稱呼等同於“殺人嗜血的惡魔”，令人瑟瑟發抖。
墨寒夜的雙眸微沉，聲音有些嘶啞：“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隻是，我騙盡天下人，也不會騙你一個字。我的的確確是……”
他還未曾說出那最後的兩個字，卻是被蘇落衣歇斯底裏地打斷：“住嘴，住嘴！”
墨寒夜自然不再接著說那兩個字，隻喃喃地說道：“落衣。”
仿佛，他要將這個名字揉進他的身體中。
蘇落衣直接躺在床上，一把扯過被子蓋在身體上，完整地遮住頭。
低低的聲音從被子中傳出，悶哼道：“夜王爺，你一定是生病了，快去請個大夫好好看病吧。我也困了，要睡一會兒。”
她說完，隻餘下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才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好好休息，有事，便叫我。”
蘇落衣並不回答，又是一陣沉默。
然後，才聽得一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隨即消失在這個空間。
過了許久許久——
蘇落衣才將被子掀開，麵容露在空氣中，然後大口地喘著氣。
還好走了，險些憋死她了。
墨寒夜竟然說，他是魔君？
嗬嗬。
這怎麼可能！那殺人如狂，隻喝人血的魔君，怎麼會是如此冷靜，脾氣沉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