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是一名普通的政府軍成員,他有幸躲過了十九年前的新年夜,成為了人類地堡紀元的新生兒。從小接受政府軍的培訓,記憶中永遠銘刻著新年夜的恥辱。
他的班長在他身邊化成了火光,他趕忙衝出堡壘,往左側跑去,試圖和機械人拉開作戰距離,一道絢爛的藍色的光洞穿了他的身體,火光就兀然在他胸口燃起。他張大嘴祈求著上帝的降臨,但是沒有任何聲音從他喉管中發出,另一道激光洞穿了他的咽喉。帶著火光,不甘,倒在了離他最近的一棟建築物前。
林大為,獵人協會成員,他在十九年前僥幸活了下來,舉世無親的他在刀尖上討生活已經十多年了。
他的小隊成員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兒子,有他的兄弟。就在剛剛,一顆不起眼的黑色電磁手雷麵前,他的妻兒兄弟被卷進藍色的電光中,化作了齏粉。他紅著眼舉著槍走出了防禦工事。他手中的槍由於長時間的工作,槍管都微微泛紅。
他躲閃著機械人的攻擊,衝進了機械人軍隊中,用槍托砸倒了一個機械人,舉起槍對著前方掃射了起來。在他的頭被機械人碾碎之前,他拉動了身上的炸彈引信。巨大的火光在機械人軍隊中爆開。一個大隊的機械人在火光的吞噬下,電腦也停止了運作。
他們隻是這個城市中最不起眼的人,這個城市中,每時每刻都有數不清的像他們一樣的人們離開。不幸的是,他們甚至都沒能留下一個敵人,甚至都沒能發動手中的武器,就和這個荒蕪的時代永別。
機械人軍隊始終堅決的貫徹落實菲碧的命令,盡量不對建築物造成破壞。建築物後的反抗者們也都發現了這一現象,也都依靠著各式建築物和敵人打著遊擊,也盡量避免著直接的遭遇和不必要的傷亡。
亨特的房間已經遮上了簾子,古色古香的書房儼然變成了一個作戰指揮中心。四周的書架已經完全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麵牆的全息影像。分布在城市各個角落的攝像頭已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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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戰事原本的記錄了下來。
整個地堡被切割成了大大小小數百塊小戰場,每塊戰場都有一塊專門的全息屏去展示。每時每分,戰場上都有被機械人洞穿的人類,也有著殘肢隨處灑落的機械人軍團。戰場上的火光隔著熒幕點亮了老亨特殘破不堪的臉。
地圖上顯示的很明確,琉林地堡的防禦範圍已經龜縮到了市中心附近了。右下角的一塊熒幕上,正是死神小隊。
哨兵衛隊長正躲在一棟低矮的建築前,腳下散落的門牌顯示出這曾經是一家小飯館,仔細分辨的話,還能聞到些許的飯菜香味。戰爭開始不久後,哨兵衛隊長發現了機械人的射程問題後,趕忙帶領他的一幫手下逃離射程範圍,邊退邊打。他們麵對著整整一個機械人大隊的圍攻,屍體和鮮血灑鋪滿在他的腳邊,而現在他是唯一一個站在這裏的人。他的前麵還有兩個多小隊的機械人。
為首的機械人頭頂著一朵五彩的雞冠,用電波給機械人部隊下達了指令。二十多個機械人靜默的擺出了扇形的陣型,包圍了他。密集的光束洞穿了他周圍的牆體,磚瓦在他身邊爆裂。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心裏還在狠狠的咒罵著吳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