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她,他本該心疼才對,卻萌生出了一個想要逗逗她的念頭。
他斜倚著牆麵,單手插著褲袋,垂著眼瞼看她,“既然你知道主動認錯,我還有什麼罰你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不打我,也不罵我?”墨許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有虐待自己的老婆的習慣。”
“真的嗎?”
“真的。隻不過……”夜寒淵頓了頓,“隻不過今晚換你服侍我。”
墨許許愣了。
服侍?
怎麼個服侍法?
給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麼?
那還不簡單?
“好的,今晚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然而,墨許許還是太單純了,夜寒淵口中的“服侍”又怎會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夜寒淵立直身子,長指撚起餘落在她發絲間的花瓣,嗅了嗅,隻覺連花瓣上都染了她的味道,無比好聞。
“起來吧,地上涼。”
說罷,便徑直的朝著大床走去了,墨許許卻遲遲低著頭不肯起身。
“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夜寒淵問。
墨許許怯怯的搖頭:“那個……,老公……,可不可以暫時不要開燈,我有點怕……”
這個小丫頭,白天當著他的麵咒他得絕症的時候,怎麼沒見她怕過?
眼底浮出一抹無奈,勾了勾唇,“可以。”
墨許許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呢?
靜默在偌大的房間中擴散開來,氣氛有些尷尬。
墨許許披著月光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不敢向前一步,也不敢退後一步。
夜寒淵坐在床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同樣也不說話,安靜看著黑暗中瘦弱的她,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到底有幾年,他沒有為誰心動過?
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
直到見到墨許許,遇到他的小妻子的那一刻,他死了一般的心才重新有了跳動的感覺。
“過來。”
夜寒淵率先打破這一室的沉默。
美好的一夜,他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聲中度過。
然而,墨許許卻不是這麼想的。
她寧願罰站一夜,也不想到那張床上去,所以在夜寒淵說話的那一刻,她已經慫了,仍然不想再往前多走一步。
“那個……,老公,你餓不餓?要不然我讓蘭姨先給你做點吃的?”
能拖一秒是一秒吧。
“我來之前吃過飯了。”
“吃過了啊?要不然,先洗個澡?老公你在外麵那麼忙,肯定很累,家裏的按摩浴缸很舒服,先洗個澡也好緩解一下疲勞呀。”
“洗過了。”
“真的假的?”
這個老男人怎麼這麼難對付!!!
回來之前居然把澡給洗了,這不科學,她不信,她不信,她不信啊……
墨許許心裏的想法,夜寒淵自然是猜得到的。
為了打消她的繼續拖延時間的念頭,夜寒淵很願意跟她解釋解釋,“今晚有個應酬,我喝了些酒,怕太太不喜歡酒味,回來之前便洗了澡,換了衣服。”
“所以,你是真的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