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笑了,吹著口哨,啃著煎餅,別提多愉快了。
真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早晨呐。
……
夜寒淵在走廊上站了好一會,等情緒徹底的平複下來之後才進了病房。
天亮了,房間也漸漸的亮了起來。
空氣中滿是消毒水的味道,他本不討厭這種味道,可接觸多了以後,便也開始排斥了。
墨許許還在睡,手背插著針,正在輸液。
“叮咚——”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時候,一條微信傳了進來。
是梁一洛發來的:【三哥,三嫂昨夜受了涼,高燒沒那麼快退下來,也沒那快醒過來,不過你不用擔心哈,我已經給她掛上點滴了,也檢查過了,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其他都好好的。我敢保證,在我撿到她之前,她沒被其他人欺負過。我不在醫院裏,三嫂就交給你照顧啦,點滴打完記得叫護士來拔針哦。{笑臉}】
【謝謝。替我跟一凡說一聲抱歉。】夜寒淵很快的在輸入框裏打下一排字。
可想了想,又把後半句給刪掉了,隻發了一個“謝謝”過去,最後按下了關機鍵。
暈倒,高燒,皮外傷。
“是不是遇到我之後,你的生活也開始變得一團亂了?”夜寒淵緩緩坐到床邊,輕輕拉起墨許許正在掛點滴的手。
那隻手小小的,軟軟的,冷冰冰的,本來白皙細嫩的皮膚被他給折磨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像是被家暴了一樣。
昏迷中的墨許許似乎是接觸到夜寒淵掌心的溫暖,一下子有了反應,她貪戀這份來之不易的溫度,手指漸漸收緊,“媽媽……,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許許,媽媽……”
是夢到媽媽了嗎?
原來,家裏人都叫你許許。
夜寒淵勾起唇,淺淺的笑了,可誰又能說這笑不是無奈的呢?
他緊了緊手指,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許許,我欠你一個道歉,你會接受嗎?”
墨許許昏迷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夜寒淵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吃飯,睡覺,工作,全都轉到了病房。
這一天,梁一洛買了果籃來看墨許許。
“三哥,三嫂醒了麼?”
“沒有。”
梁一洛摸了摸墨許許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燒已經退了,按理說也該醒了呀。”
“嗯。”
夜寒淵緊蹙著眉峰。
三天了,該做的檢查都做了,該打的針也通通都打過了,可她就是不願意醒過來。
“看來,三嫂的身體確實是出什麼問題了。不過三哥你不用擔心,等她醒了,我就立馬帶她去做檢查。”
“嗯。”
“那我先去上班了。”
“去吧。”
梁一洛前腳才剛剛踏出病房,後腳,墨許許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纖長的睫毛緩緩向上打開,吃力的撐開眼皮,入目,是強烈無比的強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發疼,想要伸手去擋,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硬生生的逼自己適應這光。
“醒了?”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這個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