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梁一洛轉身就走。
“等等!”夜寒淵猛的從床上彈從起來,可能用力過度,他隻覺得一時間整個天地都跟著轉了起來,頭有種說不出來的疼。
嘶——
他們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用手去撐住頭。
頭皮就像是被什麼東給生生的撕開一樣,疼得他冷汗直流。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強忍著,從幹澀的喉嚨裏吃力的吐出一句話,“小七,許許去哪裏了?她在哪?”
“她在哪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問我,我哪兒知道……”梁一洛沒好氣的翻著白眼說。
“小七,別鬧。”
“我沒鬧啊,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再說了,你毅然決然的鬆手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想想你的許許在哪?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妻子還在等著你回家?她有心髒病你不知道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她如何承受?是想讓她陪著你跟那個瘋女人一起去死嗎?”
“還有,當你躺在這裏的時候,你有沒想過,那個瘋女人到底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傷害?”
夜寒淵的心狠狠的怔了一下,下一秒便不顧一切的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吊瓶管,掀開被子,就這樣光著腳直接下了床。
他有氣無力的走到梁一洛跟前,頂著一張布滿了細汗又略顯示蒼白的臉,用還能動的那隻手抓住梁一洛的胳膊問,“小七,許許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發病了?她現在在哪個病房,快帶我去見她。”
因為緊張到了極致,他抓梁一洛的力度格外的大,把梁一洛都給弄疼了,“三哥,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可夜寒淵一直到恢複了一些理智之後才徹底的鬆了手。
此時此刻,他的眼失去了往日的神色,暗得一絲光亮都沒有。
他頹然的放下手,緩緩的跌坐回床上,“小七,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需要你說對不起的人是你的妻子不是我。你跟三嫂在一起也有四個月了吧,夜雨桐那個女人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為什麼你就不能坦誠一點,早點把這些事跟三嫂說清楚呢?非要等到夜雨桐主動找上門挑釁才行?你知道你還在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麼?”
在接下來的幾分鍾時間裏,梁一洛用一種指責的語氣,把夜雨桐是怎麼把墨許許叫到醫院,又是怎麼攻擊傷害墨許許的事情大至說了一遍。
“這些事,三嫂交待過不讓我告訴你的,因為直到現在她都不想給你壓力,逼你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可是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夜雨桐那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壞,她現在不僅想纏你一輩子,她還想弄死有心髒病的三嫂,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很多年前認識的那個夜雨桐了,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瘋子。”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不知道女人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到底是有多傷心難過,像我這樣一個健康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生了病的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