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許許表麵上跟靳離在說話,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夜寒淵的臉。
剛剛,她在外麵玩水看星星的時候想了很多,那些很多裏,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有關於夜寒淵的。
而那百分之九十九裏,有百分之九十都是關於他的好的,即便她還在生他的氣,但有關於他的壞或是他不好,她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或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對她壞過吧?
除了平時老愛嘮叨她要多吃蔬菜水果,老愛在床上欺負她一下,她還真就找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好的。
她甚至還突然覺得,這一次,是她小心眼無理取鬧了。
現在,看到他躺在這裏奄奄一息毫無殺傷力的樣子,她就更是內疚得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
怎以辦?
好煩。
她煩躁的揉了揉了自己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的。
最後,一咬牙。
狠狠的瞪了夜寒淵一眼說:“哥,把他給我弄到我房裏去吧,這裏這麼多人,好像隻有我最適合照顧他。”
“嗯。”
靳離與墨許許合力,一起把夜寒淵從沙發上給拖了起來,一個人一邊,靳離負責架著他的胳膊,墨許許則隻是扶著他往主臥的方向走。
一邊走,墨許許還一邊嘀咕道:“夜寒淵我告訴你,我可還沒有原諒你,我這是看你可憐,看你燒得跟燒豬肉一樣才勉為其難照顧你的,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否則,等你一醒,我就讓我哥把你丟出去。”
“還有,你這麼重,有點良心就醒過來自己走,可別把我哥給壓壞了。”
墨許許嘴上說的全是抱怨的話,字裏行間的每一句卻都是對他濃濃的關心與擔憂,恨不得他能立馬醒過來。
靳離的眼沉了,在聽完墨許許所說的話之後。
剛剛的那一局是他贏了沒錯,可是她一出現,他便輸了,輸得十分徹底,輸得潰不成軍。
可是,他方才對夜寒淵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發誓,隻要夜寒淵再敢傷她,他便會親手毀掉她的自由,隻要她活著就好。
“哥,你把他放下的時候輕一點,別把他的骨頭又弄斷了,還有哥,你讓多多買的什麼藥啊?吃的麼?他現在這樣應該吃不進去吧,要不然給他掛點水吧,如果不行,明早起來直接送他進醫院。”
墨許許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楚易跟冉多多就回來了。
楚易手裏擰著很大一袋子的藥,小跑著進了房間,“靳先生,藥買來了,你看是這些麼?如果不對,我再去買。”
靳離沒有說話,接過袋子,轉身就十分利落的把袋子裏的藥一樣一樣按類別整齊的排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再默默的數了數,確認無誤之後,才撕開楚易新買的醫用消毒手套,動作熟練的戴上,再戴好口罩。
看到靳離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再看看排放在桌上那大瓶小瓶的藥,墨許許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她的哥哥果然是最靠譜的,她方才的那些擔心好像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