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靳離仿佛陷入了一種無限痛苦的掙紮之中,隻用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麵部的線條就變得扭曲了起來。
他突然用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揪緊那一塊的衣襟。
這樣的狀態似乎持續了很久,之後,墨許許看不下去了,叫了兩聲之後,靳離才緩緩的恢複了正常。
他轉過變得有些蒼白的臉對墨許許說:“許許,如果有一天,我沒辦法救活你,我便陪你一起。”
說完,靳離笑了。
那笑,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盡是他對她的寵愛,足以明媚整個春天,又足以暗了日月。
咚——
看到這樣的靳離,墨許許的心停跳了一拍,是狠狠停跳的那種。
緊接著,她也笑了。
笑裏帶著淚,“哥,謝謝你。”
“傻丫頭。”
“哥,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本來,就在剛剛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以後該何去何從,應該怎麼做,怎麼活。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人活著,確實不能太自私的。”
剛剛的那個夢如此的清晰。
她能清楚的聽到每一個人在說她自私。
她知道,夢是假的,她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應該是潛意識裏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吧。
也許,她真的應該放手了。
“嗯,你明白就好。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隻希望你快樂,如果你過的不開心,我也會很難過。”
墨許許搖了搖頭,“從今天開始,我保證我每天都會活得開開心心的,請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隨你。隻要你不後悔就好。”
墨許許把杯子伸到了靳離的麵前,“哥,我敬你,今晚我們多喝一會好不好?我才發現這東西原來這麼好喝。”
“你不能多喝,一杯就好。”
“為什麼?你是想獨吞嗎?太壞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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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淵的針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才結束。
太陽從海的那一邊升起來,照亮了整個大地,天亮了,夜寒淵的燒也退了。
拔掉針,楚易特別貼心的打來一盆熱水,擰了一條熱毛巾準備幫夜寒淵擦擦額頭上流了一晚上的汗。
可還沒來得急動手,毛巾就被墨許許給接了過去,“我來吧。”
“額,謝謝太太。”
墨許許坐到了夜寒淵的身邊,一邊仔細的給他擦著,一邊說:“沒什麼好謝的,你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做不來這種事。”
楚易看到墨許許這樣,很是高興。
他家爺這是誤打誤撞的上演了一出苦肉計,意外的就得到原諒了嗎?
真是可喜可樂、可喜可樂啊。
然而,墨許許接下來的一句話,可以說是徹底的粉碎了楚易的想法。
墨許許說:“楚易,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叫我太太了吧,我已經把戒指還給他了,以後我也不打算再接受他的戒指,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的太太了。你可跟他們一樣叫我許許,如果覺得叫不出口,就叫墨小姐好了,這個稱呼,大家都好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