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很老嗎?”老到讓他的小妻子第一次見他就管他叫叔。
“不老不老,三十歲都不到,怎麼可以說老,你還年輕著呢。”
扣扣扣——
這個時候,房間門被人給敲響了。
“應該是靳先生來了。”楚易說,“我去開門。”
果然是靳離。
之前幾天,靳離都是這個點過來給靳墨寒做檢查打針的。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
靳離像往常一樣進了房間,隻是這一次,他手裏什麼都沒拿,而是遠遠的站在房門口,“夜寒淵,想不想陪我喝一杯?”
夜寒淵頓了頓,很意外靳離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因為除卻醫生和病患的關係之外,他們之間連朋友都談不上,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情敵。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一起坐下來喝酒,恐怕還是頭一遭。
然,夜寒淵卻答應了。
“好。”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泳池邊的吧台前,坐下。
靳離十分熟悉的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說:“我平時不太喝,隻能喝點這個,你呢?”
“一樣。”
“靳先生,交給我來開就好。”楚易接過瓶子,攬下了倒酒的工作,而後動作十分利落的幫兩人倒了酒,他自己則站到夜寒淵的身側。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很熱,一絲風都沒有,靳離的眼神卻平靜到讓人覺得有些冷。
“靳先生,你想跟我說什麼?”夜寒淵率先開了口。
靳離端起杯子,將妖冶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而後“啪!”的一聲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反問:“你愛她嗎?許許,你能不能像我一樣用生命去愛她,守護她?不惜一切,不惜任何的代價,你做得到嗎?”
“別著急回答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好好想,想清楚想明白想透徹了再認真回答。半小時,從現在開始計時。”
“不需要。”
夜寒淵甚至連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回答。
靳離不解,“不需要什麼?”
“半小時對我來說,太長,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問我這個問題的,如果是情敵,我想我會拒絕回答。麵對情敵,說再多都是假的,隻能做,用行動來告訴你我的答案。”
聽了夜寒淵的話之後,靳離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重新開了口。
他說:“是哥哥,我以她哥哥的身份第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也是最後一次。你是真的愛她,還是隻想跟她玩玩?如果真的愛,那你又能為了她做到哪種程度?”
“她的餘生也許不長,我隻希望她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沒有害怕,不會悲傷。”
說著,靳離把自己的手機打開,遞到了夜寒淵的麵前。
頻幕上顯示著一封電子郵件,是用全英文寫的。
夜寒淵掃了一眼,便讀懂了這封郵件,“世界最高器官移植研究中心的邀請函,你要去m國?”
靳離微微一笑,“是的。這封郵件我早在一個月前就收到了,本來我是打算帶許許一起去的,因為那裏有全世界最全的器官移植的資料和資源,在那裏,我可以學到更多,更能盡早的醫好許許的病。可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才發現,許許她跟我在一起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樂,她的心,早已經全都落在你的身上了,她想要快樂,隻有你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