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墨許許的話才剛剛落下,沉默了許久的梁一凡就說了話,“沈醫生,你的手拿得了手術刀,卻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了麻將?”
麵對梁一凡的冷嘲熱諷,沈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笑著說:“連手術刀都拿得,小小麻將,自然也是拿得的。”
“希望你不會讓我太失望。”
“當然。”
兩個男人說完,準備入座,就看到梁一洛和溫昕兩個女孩已經相伴坐了下來,還選了兩個相鄰的位置。
梁一凡蹙了蹙眉,“洛洛,你換個位置,坐到溫昕的對麵去。”
雖然隻是一場麻將,但如果要打,就公平公正的打。
所以,他與沈霖坐對桌,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可梁一洛並不是這麼想的。
她抬起眼,看了看梁一凡,又看了看溫昕。
他讓她挪位置,無非就是想坐到溫昕的旁邊當她的上家,等會,溫昕想要什麼牌,他便會打給她。
好像,這樣的安排其實也挺好的,畢竟,溫昕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
就算隻是一場小小的麻將,他多寵著她一點,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兒,梁一洛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住了,生疼生疼的,到最後,卻還是乖乖的站起了身來,坐到了溫昕的對麵。
梁一凡則自顧自的坐到了梁一洛方才坐的那個位置上。
之後,沈霖也入了座,坐到了梁一洛的上家。
“洛洛,一會缺什麼牌就在桌子底下用手悄悄的告訴我,我喂你。”沈霖用他一貫溫柔的口吻說,語氣裏還帶著絲絲的寵溺。
任誰聽了,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對梁一洛到底是有多麼的喜歡和寵愛。
就跟梁一洛早已經跟他交往了很久一樣。
梁一洛的表情卻始終都是淡淡的,回望了沈霖一眼,應道:“好。”
看到兩人之間親密的小互動,溫昕紅了紅臉,很是羨慕。
跟梁一凡從第一次見麵到訂婚再到現在,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梁一凡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親密的話,兩個人在一起,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她承認,梁一凡對她很紳士,卻一點都不像是情侶,反而更像是陌生人吧。
她之前沒有戀愛經驗,不知道梁一凡為何要如此對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小,不夠女人,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為此,她還專門請教了被父親寵得一直像公主的母親。
母親說:“沒關係,剛開始都是這樣的,等相處的久一點就好了,反正婚都已經訂了,你就要學著怎麼當好他的妻子,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成熟的時候成熟,知道嗎?”
溫昕覺得,此時,正是她應該撒撒嬌的好時候。
於是,便揚起紅撲撲的小臉,含情脈脈的看著梁一凡。
“一凡,我不太會打麻將,就以前陪媽媽打過幾回,一會,我要是有什麼不會,你教我好嗎?我的牌,可以讓你看。”
梁一凡一心隻想著方才沈霖和梁一洛之間說過的話,所以溫昕說了什麼,他並沒有聽見,而是一直動也不動的看著正在數籌碼的梁一洛。